盗墓生死恋 BY:珉宝茶杯
倒斗,好听点叫做盗墓,古时候的墓形似一个斗,所以行里人一般叫做倒斗,倒斗是一项非常有历史的职业,古有项羽近有孙殿英,盗墓到现今俨然已经规范化,经过了2770年的积淀盗墓一行也是奇人高手辈出,故事传奇皆有,虽然在文化大革命和解放前后期,经国家整改,现在盗墓者已经不再猖狂。但是!!本文记述的这几位盗墓者,不同与现今的低等的盗墓贼,他们各有各的传家本领,在盗墓长河中他们家族的名,姓,俨然变成了一种印记,令凡接触盗墓这一事业的人心生敬佩。现在这几位盗墓奇人的故事即将从尘封已久的盗墓历史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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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家的秘密
自打记事起金在中就知道,他不能和别人一样,为什么?小时候爸爸经常会在雷雨天后或是雪天后领着他四处溜达,常常会三五不时地来好几个叔叔,然后爸爸就会消失很久,等到下次出现,那金在中就会要什么有什么。
虽然在那个时代,军属家庭最好,那些个小孩有的,玩的,一般的小孩都捞不着玩,但是金在中要哪个就有哪个,有时候金在中有的全青岛也要数头一份。
等在长大一点,金在中看书的不是三侠五义也不是红楼梦而是葬经,山海经等等。
说到这大家也明白了,金在中他们家就是传说中倒斗的,金在中他爸是崂山道。
盗墓分南北两派,南派多叫土夫子,淘沙的,北派称手艺人,现在区分已经不太明确也有叫倒斗的。
古时分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搬山道人,卸岭力士。
也有茅山术与崂山道一说,金家就是师承崂山道。
崂山道士擅长于驱鬼捉妖,镇压僵尸,诅咒解咒,传统中医,地脉风水,内家功夫等。
其中地脉风水与传统功夫两法分流到山贼组织,形成了卸岭力士一派。曾经辉煌一时的绿林军中多有崂山门下。唐末义军领袖黄巢就传说学过崂山之术,并曾经在陕西挖过多处唐墓以充军饷。而崂山派内部这些本领却逐渐失去传承。
崂山道士多以驱妖捉鬼,周游行医为生,也有人为富豪官宦服务,对付他的敌人。崂山弟子素来以不分正邪,行事胆大妄为著称,号称只尊天命,不理人情,弟子中颇多和四大门派合作盗掘古墓牟利之人。四大门派中回避僵尸的法器药物,也多为崂山弟子所创。与茅山为宿仇。
金家就是以地脉风水而发家的崂山道,他们不管你是摸金校尉或是发丘天官,只要有利可图,就可以和金家合作。
金老爹行事隐蔽,凡事讲求退路,不树大招风,现在知道金家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金家可以在文革中得以幸存。
金在中现在已经24岁了,现在在青岛经营一家小书店,名曰“孤芳尽”苑,其实这是一个暗号,行里的人就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金家干的事就是看风水脉寻墓,已经很少下地了做买卖了。
所谓‘孤芳尽’苑,听起来颇为文艺,其实就是盗墓中所说的古方近园。古方近园是什么意思呢?古代盗墓挖坑都是“方”型坑,近代为“圆”型坑,这就是所谓的“古方近园”。
能看懂这个暗号只能说你是道上的,进去了还有个金狐狸等着你呢。
金在中世道上有名的金狐狸,精着呢,一般的算计不过他,一双眼能定风水龙头脉象,能辨青花锦帛琉璃,说这金在中就凭这一双眼就能走江湖。
早些年,金在中刚当家的时候,有些道上的就来找茬,有一个叫李富的手艺人,拿了件漆器,说是在汉墓里倒出来的,金在中只是瞟了眼就说假的,李富不信道“这可是货真价实从王侯墓里倒出来的”。
金在中一笑,“你要我说实话我就说,就怕说出来你的名声不好听,这漆器是在粪池子里呕出来,看上去古旧,其实是最次的仿古手段,只怕这器物,拿出来还不足三个月呢。”
李富一听大惊失色忙说:“得罪了!得罪了!”
由此金在中的名号在道上也算是响亮了起来,不少行里人来金在中这断风水脉定墓穴位置。
这一天,金在中记得很清楚是十月一放假后的第一天,就是2007年的10月11号。
刚刚放完了假,小书店格外冷清,道上的人最近收敛了不少,不过也是05年的时候即墨一个大墓刚刚被盗,上头抓得紧,这两年也该消停消停。
金在中在柜台上打开笔记本开始上网页,现在网上正在连载的盗墓笔记不错,他已经追了很久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完结。
刚玩了不一会,书店进来了一个人,就是这个人,改变了金在中的命运,让他险些丧命黄泉。
金在中看了看这个人,文质彬彬的,穿着一身不菲的西装,反正那档次肯定比新郎西装好,脸上带着微笑,眼神锐利,那个笑是真正的皮笑肉不笑,金在中觉得大概是附近的白领来买点书充实自己,但是,这个人靠近了自己,金在中才发现,自己错了,这个人是道上的,因为他身上有死人的阴尸味道,道上知道自己的不多,像一般的盗墓贼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想来这个人怕是有点来头的。
金在中不慌不忙道:“先生,买点什么书?”
这个人笑得更加温和,“甲之集”。
金在中面上不动,心中大惊!果然是来者不善,
第二章 甲之集
这甲之集是什么?其实市面上根本没有这样一本书,一般人可以说绝大多说人都不知道这是本什么书,甲之集是金家家传的宝贝,金家之所以能在倒斗这一行里混出个名堂就凭这一本甲之集。
抗战时期,老百姓饿死的多,能活得少,青岛更是如此,当时的青岛先是被德国人占领,后又落入日本人手中,家家恨不得买孩子,吃人肉,来生存。
金家也是不例外的,眼看着自己就要活不下去了,金在中的爷爷做出了一个非常重的的决定。
那是金在中的爷爷不过16岁,村里的人都叫他杠头,因为他啥事也敢做,什么也不怕,也不怕死。眼看村里的人不是饿死就是病死,再不成就被奴役,他心想,不成,这样这辈子就完了,自己还没娶媳妇呢。
杠头正想得出神,突然他想起来了!祖辈上不是留了本书,他爹说了,那本书能救命,有了那本书就是有啥有啥!他暗自咬了咬牙,又去厨房找了把铲子,等天一黑就去挖那本书。
说起那本书,藏得地方也玄乎,藏在他爹的棺材里。
说起他爹那真叫惨,他爹早早就死了,死相还难看,他就记得那天半夜有人敲门,那时候他才十来岁,他往门那走,远远的就看见从底下门缝里渗进血来了,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时候猛烈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他一惊,反射性的拿起墙角的锄头,小心的挪了过去,走到门边听见外面,他爹嘶哑的叫着他,“娃——开门纳——”
仿佛说完这就话句没有力气再说下一句似的,杠头一听,暗叫不好,他爹这是咋了,一看门就看见他爹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他爹睁起混沌的眼睛,那双眼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没时间了,他把怀里的一本书往杠头怀里一塞道:“记着娃,啥时候快死了就把这本书放自己棺材里陪葬而且只能告诉你儿子,啥时候没钱活不下去快要饿死了,才能打这本书的注意,听见没!把这本书放进我的棺材里,实在不行了活不下去了才能拿,知道吗!”
这是杠头他爹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也是一直这样做的。
现在,真真是活不下去了,他晚上抛了他爹的坟,拿出那本书,正是那本书才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活了下去。
没错这本书就是甲之集,此书名是因为甲是墓的形状,之是盗墓贼挖盗洞的走向是之字形,所以称甲之集这事一本记录了中国所有称得上是奇墓大墓的书籍,凡书中所记的古墓里面必定有奇物,价值不菲,里面的墓葬上有地宫下有王侯将相,无所不尽其全,里面记载的器物更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但书中开篇就讲,凡书中所记之墓,必定凶险无比,墓中奇闻怪事常有,非人所可知,凡进书中之墓,必有性命之忧,三人行,万幸者,可活一。
金在中的爷爷进的是里面最干净的一个墓,看样子之前已经被人倒过,里面破乱不堪,金在中的爷爷也是个奇人,大着胆子摸进陪葬室,见了一些陶器,出来一卖,果真是价格不菲,此时金在中的爷爷才明白,原来父亲那天就是为了去拿着本书,他俨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去挖了祖坟,不过看样子祖坟也不简单,能把爹伤成这样,同时金在中的爷爷也知道了家里那些奇怪的铲子工具是干什么的,自己从小学的是做什么用的,父亲留给自己的是一套夜行衣和洛阳铲啊。
金在中的爸爸那个年代就好了一点,也就不敢去书中记载的那些墓了,毕竟进了那些墓真是三分凭本事七分凭运气。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所以甲之集在金家是个禁忌
现在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说出来,看样子也不会是好事。
金在中喝了口水,“没听过。”
那人笑了笑,“在下,洛阳郑家。”
洛阳郑家,在盗墓界算是现下唯一的盗墓家族,有着自己的一套盗墓本事,有套别人学不来的奇术,他们不和别人合作倒斗,自己有自己的伙计,现在道上也算是令人马首是瞻的人物,要说郑家现在是郑允浩当家,听说此人看地势可辩别墓的年代,大小,离地面距离多少,须下多少洛阳铲头,从哪打直接进陪葬室,从那打直接进墓室。
早些年传闻,郑允浩带人下地,到了之后就说这地不能随便下,他说此墓离地52米,两座墓垒起,上面的是明代的墓下面最少是汉代墓,此墓大凶,往下打30米后,土带血,尸代金。
果然往下打了30米后,土中带血,进墓后有血尸一具,郑允浩引血尸进棺材,放火烧之,果然墓中出了神器,郑允浩名噪一时,之后他整合了郑家有能之士,带人下了第二个墓,带出的明器竟比之前更甚。
郑允浩具体是怎样做到的,金在中并没有见到过,不过眼前这个人说自己是洛阳郑家,该不会这个人就是郑允浩吧?
金在中仔细看了看这个人,道:“内堂说话。”
接着金在中就关了店门,带着个人去了里屋。
金在中沏了壶崂山清茶递给他,“你说你是郑家的,敢问是?”
这个人吹了吹茶叶,抿了一口,“郑家当家的郑允浩。”
金在中手一抖,硬是逼自己镇定下来,“呵呵呵,这郑爷大驾光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海涵。”
郑允浩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他,也不说话,金在中也回望他,心里有些慌乱。
郑允浩过了半响,伸出左手,给金在中看了看手上的扳指,道:“信了么?” 第三章 神物
信了,何止是信了,这枚扳指可不一般,郑允浩手上这枚扳指可是跟郑允浩本人一样传奇,这枚扳指通体透白,内有玉髓,髓为血红色,平时像杜鹃啼血般印衬在透白的玉上,每逢阴月阴时阴刻红色玉髓像沸腾般在玉内翻滚,而到了阳月阳时阳刻玉髓就如同潺潺细流,在白玉上流动,绘成一幅神似蟠龙的图案,甚是壮观,此乃神物,可避邪,护命,续血。但凡带有这枚扳指的不是郑允浩,又会是谁呢?
金在中这才明白,这件事绝不简单。
金在中按下郑允浩拿茶的手,转身将里屋的门窗关好,重新去沏了上等的毛尖,递到郑允浩手里,“刚刚多有怠慢,望郑爷海涵。”
郑允浩笑了笑,“其实在下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金在中有点毛,“我不过是小书店老板,您也知道这下地的事金家很久不干了。”
郑允浩摇了摇头,“我听说甲之集中记载了一样神物。”
金在中心中一惊,“呵呵,您说笑了,您手上带的就是百年不遇的神物,又有什么东西能如了您的眼呢?再说甲之集,是一本记载墓址的书,哪有记载什么神物,怕是您弄错了”
郑允浩喝了口茶咽下,“金少爷,和我打花枪,有必要么?”
金在中堪堪一笑,心里犯嘀咕,这郑允浩要干什么,有事求我?肯定不是好事!难不成他看上了我们家宝贝?不会吧,他郑家随便喝茶的杯子都带是嘉庆官窑的东西!
郑允浩看着金在中又说:“书的最后记录的是一些未发现墓址的神物,实不相瞒在下有本奇志传,说的就是一些天下奇物以及出处等,我——确实是有事来相求的。”
金在中听着,隐约觉得郑允浩有些话并不想说。
郑允浩道:“事情很简单,现在我想求得这样东西,墓的地址大概能断定下来,但是下了墓这物件也要有能人识得,所以——”郑允浩抬起头看向金在中。
金在中隐约感觉下面的话不是什么好事。
“夹你一趟喇嘛。”
金在中听完差点跌倒椅子下面,这不是明摆的事么,这不就一句话有去无回啊,这种墓谁敢下,“这个,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去用处也不大。”
郑允浩摇了摇头,“我定会保你周全。”
金在中心道,真到万死的时刻,谁能管得着谁啊,去不是就是个死么。
郑允浩看着金在中脸色不定道:“你相信我,我郑允浩说的话从不食言,凶冢我也下过不少,你该信我。”
金在中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物件,先说来听听。”
郑允浩眼神闪烁,“夹喇嘛的规矩就是不到地方,筷子头不会放消息——”
郑允浩话锋一转,“可是我告诉你,上古锁魂玉。”
金在中在脑子想了一下,然后心里轰的一声,好家伙,要是这趟墓真下了,那自己的身价要涨多少啊!
上古锁魂玉,这可真真是神器,金在中有点心动,金在中生平就好这些物件,能看上眼那真是死而无憾,这锁魂玉书上也只是寥寥几句,关于这玉的故事没有人知道,甚至在考古界极少的人也只是听过,有的甚至是闻所未闻。
郑允浩的话,打断了在中心里的嘀咕“这次夹喇嘛,我给你这个数,“郑允浩伸出了五个手指
金在中喝了口茶,“5千?”
郑允浩摇了摇头,“五万一天。”
金在中呛了口茶,好家伙,这一趟喇嘛少说要一两个月啊。
郑允浩接着说:“到了斗里,我除了锁魂玉,其余的但凡你开口,我郑家的伙计双手奉上,而且,我保你活着出来,丝毫不伤。”
所谓好奇害死猫,大概就是指的金在中这样的。虽然金在中不是什么学术泰斗,专业考古学家,但是金在中有一颗专业的心,专业的好奇心。
就这样,这趟喇嘛算是给夹了。
金在中看着郑允浩的背影,觉得郑允浩其实是个很低调的人,他一点也没有什么感觉,刚刚见到了倒斗界的泰山北斗,就好像刚刚见的是一个在平凡不过的的男人
这个男人低调,沉稳,干练,果敢,金在中忍不住想这样一个男人身后会有怎样的传奇呢?
他为什么有那么执着于上古锁魂玉?
金在中摇了摇头,走回电脑前,想这没用的事干嘛?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安全的从斗里出来。
说到这里,金在中恍然醒悟!他娘的郑允浩,说得好听,老子现在连墓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晚上,金在中收到了一封邮件,金在中打开一看,就一句话。
“三天后,四方火车站。”
果然如道上所说,这郑允浩行事谨慎狠毒,做事滴水不漏,这一趟喇嘛怕是不好走。
金在中想了想,拉开抽屉,打开抽屉的底板,原来抽屉的底板是一个夹层,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沙漠之鹰,这种高档货现在很难搞,就算是什么黑社会也高不到这么高档的货,金在中拿出来试了试手感,又看了看弹夹。心想着有备无患。
他起身走到阳台,给家里掉了个电话。
“爸,书店书没货了,要去进货”这个是暗号,意思是有买卖了,这样做全是为了安全起见。
对方说:“你去进?”
“嗯,今天我店里买了只条大头鱼。”意思是:有行里的人来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道:“回家吃饭再说。”
金在中感觉他爹似乎知道今天郑允浩来的事,莫非这郑允浩已经去过自己的家了?
第四章 回家
第二天清早。金在中跑完步回到店里,看了看自家店的门头,想着,这一趟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还是把店关了吧。
打定主意,收拾好要穿的衣服,把店门锁上挂上小牌子上面写着“暂不营业”。
木头制的小牌子,上面刻着几朵梅花很是有古风的味道,金在中喜欢中国式的古风,不管是住处还是店面都是很传统的古风,在这个繁华的街区倒也算是独树一帜。
金在中家是在崂山山里住,很是偏僻,但是空气什么的很不错。
回到家,金在中一头猫进老爹的书房。
进屋,他爹正在书房晒太阳,脸上盖的是金在中从小看到大的山海经,书都已经泛黄了。
金在中悄悄走过去,把摇椅的背狠狠压下去。
摇椅以强力的速度上下摇晃,金在中他爹书还盖在脸上纹丝不动一手抓住书桌,狠狠扣住,摇椅在半截停了下来。
金老爹把书拿下来,小心的合上,放进抽屉中,道:“你小子,怎么要下地?”
金在中在对面的黄梨花椅子上坐了下来,“你知道郑允浩么,他亲自来夹的喇嘛。”
金老爹拿茶杯的手一顿,接着又恢复了悠然自得的样子,“恐怕不简单吧,你又不是下斗的行家里手,再说这郑家一直有自己的伙计,说吧,为的什么事?”
金在中呵呵一笑,老爹就是老爹,“你知道上古锁魂玉么”
金老爹双眼睁大,“什么!”
金在中点了点头,“郑允浩就是要去找上古锁魂玉,说是要我去就是当军师。”
金老爹若有所思,“这倒是能说得过去,毕竟你的底子也算得上数一数二,我纳闷的是这郑允浩找锁魂玉干嘛?这东西找出来也不好出手,而且还是凶冢,现在条子抓得紧,这事其实并不好办。”
金在中凑近,“他还说保我没事。”
金老爹摇了摇头,“这到了斗里,什么事都能发生,他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个问号,你呀,自己小心点吧。”
金在中笑着晃脑袋,“管他呢,反正都答应了,就算死了,这也算是五星级的墓了吧。”
金在中他爹叹了口气,“谁让你生在咱么家了呢?注定的啊,哎。”
金在中倒是不以为然,“过年的时候,李神婆说我今年有一劫,这下算是应了。”
金老爹喝了口茶,“非也。”
金在中停住脑袋,脸上的笑容僵住,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
这时候,金妈妈进屋,慈祥的拉起金在中的手,摸着儿子黑亮的头发道:“我儿子长的就是俊。”
金在中看了看老爸,又看了看老妈,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大。
金妈妈可不管金在中,笑眯眯地说:“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
这金在中的心吧唧一声,额滴神啊,“妈啊,你这不是祸害人闺女么,你也不看看你儿子是干什么的。”
金妈妈脸一板,“我儿子怎么了,要人有人,要样有样,要钱有钱,要才有才的,比谁差啊。”
金在中揽过他老妈,“不是,你看,你儿子的工作性质跟别人不同啊。”
金妈妈不乐意了,“你这也算属于考古性质啊,只不过人家是明着的,咱是暗着的,他们有证咱没有呗,咋了?”
金在中扑哧一声笑了个开怀。
金爸爸连忙拉着金妈妈的话头,“你可行了吧,是不是咱还属于为国家做贡献啊?还得给你发个证书奖励奖励,咱这叫挖社会主义的墓,倒封建主义的斗,能跟人比么,咱有工资么?咱属于三无。”
无证,无福利,无待遇。
金妈妈脸一扭,“我不管!我要孙子!我就是要我孙子!难不成你要我儿子跟女粽子生?”
金在中一听,实在是挺不下去了,“妈你可得了,再说我就不用吃饭了,还跟粽子生,我还跟什么生?”
金妈妈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儿子,“老甄家的小闺女可漂亮了,跟你差两岁,多好,能和得来。”
金爸爸赶紧给金在中使了个眼色,示意金在中坚决不能让金妈妈将战火蔓延,祸及全家。
金在中收到党的指示,表示这点问题不算是问题。
金在中拉着老妈的手,“好好好,我去不就行了,但是我可先说了,这是最后一个,这个要是不成,你就别再找了。”
金妈妈一听儿子要去,什么也答应,“没问题没问题,这个要是不成,我绝对不再找了。”
金在中知道,他这个妈嘴上说一套,可到时候做的又是另一套,不过,这一次自己还能有命回来么,也不知道郑允浩准备的怎么样了,现在抓得那么紧,他能搞到装备么? 第五章 相亲
金在中一大清早就被老妈揪出了被窝,穿上唯一一套西装,就这个还是上次表哥结婚,让他当伴郎表哥给他买的,也就穿了一次之后再也没穿过,怎么成这个熊样了?
哦,对了,婚宴上给表哥挡酒喝多了,回来睡觉没脱给滚得,真是的,都两年了,老妈还没给自己洗洗。
穿上西装,早饭都没吃就让老妈给赶出来坐车,崂山里坐车不是很方便,要等很久,还要走上一大段路。
坐上车,金在中这才消停下来,哎,要是他老妈知道他儿子可能是最后一次回来,不知道还会不会逼着他去相亲。
大概,因为自己家庭背景上的不同,对于这种极可能是生离死别的事,没有多大感触,一般做这一行的都是这样吧。
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还侥幸地认为自己不会死。
唉唉唉?!有这种想法是因为郑允浩么?切,别扯淡了,才见过一次面,他的话有什么可信度,不过大概是因为这个男人说的,所以特别有信服力吧,这大概就是郑大当家的魅力吧……
金在中到了必胜客,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心里忍不住吐槽,到底是谁规定的见面必须在饭店?这不是摆明的吃货么,老妈也是居然定在必胜客,我了个去,也太没有品了吧?
这时候进来一位女子,身穿红裙,我勒个去,金在中不禁想到他妈跟他说的,“明天你在必胜客见到一个穿红裙子,脸上带着美人痣的,就是了。”
额滴神啊,这货不是跟我相亲的吧,一定不是!
“金在中是么?”
坑爹啊啊,老妈啊你没说这货还穿红丝袜和红皮鞋啊,你上辈子是凶灵吧!!我勒个去,这是美人痣么,你确定这是美人痣么,这真的不是媒婆痣?!
“啊,啊,也许大概是吧。”金在中尴尬的应着。
美女一屁股坐下,“在中哥你好啊,我叫甄筱仁。”
金在中一口可乐差点喷出来,对,你是真小人。
金在中忍着把可乐咽下去。
甄筱仁吃惊地抓住金在中的手,“别喝可乐,这东西。”说着甄筱仁就靠了过来,金在中以为她要爆料什么内幕,也靠了过去。
甄筱仁把下面的话说完,“杀精的,对咱俩的以后多不好啊。”
金在中觉得他刚刚就是一个傻逼,菇酿,你怀疑我会阳痿么,不过对着你,还真有可能。
金在中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家说,相亲的都是精品。
这是让社会淘汰的二手货么?娘啊,你对你亲儿子下手也太狠了!
这时候,甄筱仁腼腆的开口,“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金在中想也不想,“地下工作者?”
甄筱仁等大双眼,“FBI么,真帅。”
金在中嘴角有点抽搐,“差、差不多。”
女方又问:“那哥平时爱干什么?”
金在中看着外面清凉的大腿,一对一对的从眼前晃过,“研究房子。”
甄筱仁笑道:“哥,真有才,还爱研究建筑,那你研究啥风格的?”
金在中对甄筱仁摆摆手,示意她过来,“我比较喜欢战国时期的,可是战国的不好找啊,最常见的就是明清,唐汉也行,我跟你说,这个我有研究,这个得先从选址上说,得找风水脉——”
甄筱仁有点纳闷,“风水脉?”
金在中接着道:“当然啊,风水不对容易起尸。”
甄筱仁好像明白点了,“起尸?”
金在中点点头,“对啊,要是起尸可就不好办了,我再跟你说说,这个建筑的事。”
甄筱仁脸一扭曲,“你神经病吧你!鬼吹灯看多了吧你!起尸我还笑面尸呢!”
金在中一乐,“你也知道啊。”
甄筱仁碰的起身,“吹你的灯去吧!咱俩吹了!”
说罢,如狂风卷烂叶般走了出去。
金在中摇了摇头道:“我不看吹灯,我看的是笔记,一看就不懂行情,现在流行盗墓笔记。”
后面座位突然传出低沉的笑声。
金在中刚想往后看,就看见郑允浩低笑着起身,准备出去。
金在中嘴角抽搐,这货全听到了么?
郑允浩拍拍金在中的肩,“还有事么?”
金在中摇了摇头,“你还在青岛?我还以为你回去准备装备了呢?”
郑允浩一边走一边说:“现在去准备啊。”
金在中无语,“明天就要走了,你今天准备?!你是要去下。”金在中刚想说下斗一想人多嘴杂又憋了回去。
郑允浩了解的说:“不信任我么?不过你就当是旅游好了。”
第六章款爷
一出了必胜客郑允浩带着金在中往车边走,到了车边郑允浩解锁。
金在中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居然开路虎。”
郑允浩一脸所以然的说:“怎么了?”
金在中摇了摇头,尼玛,都是倒斗的,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自己要是有这么辆路虎,那女人不是大大的有?
郑允浩发现这个金在中真是个有趣的人,跟第一次的精明真不一样,那时候像个小狐狸,不过也对,道上都叫他小狐狸,长得也像个小狐狸,现在就像小猫一样可爱,不时的还爱亮亮爪子。
郑允浩对还在对着路虎流口水的在中道:“上车。”
金在中感慨的做了上去,“路虎就是路虎,不过这种路完全就是浪费,这要是在沙漠的话多带感。”
郑允浩随手打开CD道:“有的买卖开着它去比较方便,不过你的收入也不少吧,毕竟在道上也是行家里手。”
金在中研究着车,摇摇头道:“哪啊,近几年我们家很少下地,就是帮一些青头找墓什么,挣不多少钱,不过也有人到我们这出手。”
一个红灯,停下,郑允浩转过头,“那也不至于啊,连这么辆车也买不上。”
金在中叹了口气,“这年头,你真信是古董都有高价?那都是炒出来,真的买,买不了那么高,更别说好东西,风险有多大,要找买主也不容易。”
郑允浩看了看金在中,突然觉得这么俊俏的小子,为什么要倒斗呢?多可惜,“下次有了不好出手的就找我,郑家还有点门路。”
金在中点了点头,这年头能把国宝出手还真就得说郑家,门路广,上面也硬,但是那就是到了三倒手,自己还有油水么,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绿灯,郑允浩开始专心开车。
金在中起了个话头,“哎,你们郑家为什么老是找些凶冢啊?”
郑允浩笑道“这年头谁都不好混,不找凶斗怎么办,有那么一大家子的人要养,一般的斗都是二进宫三进宫,什么好东西都没有了,只有去一般人不敢下的,找不到的,再说老话说土带血尸带金,笑面尸上有黄金。”
金在中点了点头,“都不好混,你也不容易。”
郑允浩看了看后视镜,“还行,习惯了。”
郑允浩的车越开越偏僻,车开到了郸山,拐进一片平房,郑允浩停了车,对金在中摆了摆下巴,“下车,到地了。”
金在中从来不经手这些,什么装备啊的,他都没置办过,真要他去置备他还真没有门路,看来这郑家是不一般,在青岛都有门道。
那是一个门头,五金店的门头,进去之后,房间很阴暗,还带着一股子潮味,东西乱七八糟的堆放着,门口还放着扫把簸箕什么的,一个小老头在柜台后面算着什么。
郑允浩走上前道:“大爷,这天不太好啊?”
那小老头仔细的瞅了瞅郑允浩,“有雷阵雨。”
郑允浩道:“有雷好啊”
小老头对道:“升官发财。”
郑允浩又对道:“玄武拒尸。”
小老头弯腰从柜子里去拿了一样东西,金在中也知道规矩,就要往外走,郑允浩拉住了他,“没事,这暗号一次一换,你知道了也没事。”
金在中明白这是郑允浩博取他信任的方式,并不用感动什么的,就如他所说他金在中知不知道都一样。
小老头掏出了一个牌牌,上刻着百无禁忌,看样子这是郑家这次的信物。
郑允浩伸出手,又亮出了扳指,大概这是郑允浩的象征,见到扳指就等于见到了郑允浩。
小老头恭敬的加了声,“郑爷,款爷在里面等着呢。”
郑允浩示意金在中跟上他,金在中有点热血沸腾,搞得跟共产党接头似的,过了个院子,就到了正屋。
到了后面就比前面好多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后面的装修很不错,亮堂堂的大屋。
进了里屋,之后又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房,小老头道“郑爷,我的任务完成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郑允浩摆摆手,小老头把之前刻着百无禁忌的牌子还给郑允浩,这牌子大概是纯银的,看着就挺精致。
郑允浩抬手先敲了一下房门,又接着敲了几下,又画了个横。
里面的人也这样敲了几下,不过跟郑允浩的节奏不同,金在中仔细听了听,是莫尔斯代码,这要感谢中国广电的敌特剧,为此金在中有一段时间疯狂地迷恋这种地下式的英雄主义,他还研究了一阵子莫尔斯代码,不过他现在也算是地下工作,也算是没白迷恋。
门打开了,郑允浩推门走进去。
金在中紧随其后,见到了门后的人,不禁吓了一跳,不过三四天的时间他不仅见到了郑允浩,此时又见到了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朴有天。
朴有天在道上叫笑面虎,最爱算计人,别看他前一秒还跟你乐呵呵的,下一秒你就让他算计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人真是心狠手辣,要算计你,真真能让你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这两年混出了名堂,现在大家都尊称一声款爷,这郑允浩也是个能人,这般人物也能网罗来,这种人要么不信任你,真心信任你的话可以为你赴汤蹈火,想必这两个人的交情不简单。 第七章 震撼
朴有天的脸上从他们进门就挂着笑意,看着真是让人如沐春风,这朴有天长了一副浪荡的公子哥样,看着就像你进了加油站吃着红烧肉,就仨字油腻腻,人家说你拧一把能拧出水来,这朴有天就是能拧出油来。
郑允浩简单的跟朴有天介绍了金在中,又和金在中介绍了朴有天,从他们的对话上金在中感觉,这是一个计划,看样子这允浩为了寻找上古锁魂玉费了不少的劲,制定了已经很详尽的计划,但是没到斗里,谁也吃不准。
朴有天对金在中看样子也比较信任,也没多说废话,走到屋子的东南角,用瑞士刀在地上启开一块大理石的地砖,地砖下面是黑幽幽的洞口,透出一股秘密的感觉,但是并不阴森,就是感觉神秘,连着地面有一段石头砌的台阶,方便下去。
郑允浩对金在中招了招手,“我们下去。”
金在中慢慢地走过去,“不是要搞装备么,这下面有装备?”
朴有天还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样子,“这下面的装备,在全世界也是这个。”朴有天伸出个大拇指。
金在中向下望了望,心想着这里面是有什么东西,莫不成还有核武器了?
但是洞口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
前面说过金在中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听到这里金在中就有点想下去,但防小人之心不可无,金在中还是站在上面看。
朴有天已经开始往下走了,只剩半个身子在地面上,“下面的东西多,而且不能见光。”说完就看是往下走,这人倒是厉害,黑黝黝的洞,不打手电筒就能走下去,不过听说盗墓贼的夜视能力通常比较好,特别是一些高手简直是如同白昼。
郑允浩从床边的床头柜翻出了个手电筒给金在中,“要不你先等等,我们先下去,我把下面的灯点上。”
金在中接过手电,其实早晚都要下去,这朴有天刚才的话已经很明白了,而且人是一种很贱的动物,特别是男人,人类对黑暗有着莫名的恐惧,但是当你有了一点点的光亮,什么地方你都敢去看看究竟,这点也是在男人身上尤为明显。
金在中拉住郑允浩道:“我先下吧,你殿后。”
郑允浩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扶着金在中往下走,金在中有点想笑,自己又不是女人,那用人扶着,何况自己好歹也算是盗墓世家出身,一点防身的功夫还是有的。
不过这样被照顾的感觉还不赖,姑且就让他扶着吧。
想喝点距离不近,中间还拐了个弯。金在中有点沉不住气,“怎么还没到啊,这洞都打到地里面去了吧。”
金在中这一分心,脚下就差点才露了,幸亏郑允浩眼疾手快抓住了他,不然可就一个滚滚下去了,那连下面的朴有天都就连累了,下面的朴有天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异况,“怎么了,允浩。”
郑允浩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在中,“没事,走吧。”
在中被惊了一下,刚刚平复下来,就感觉到手臂上传来阵阵疼痛,“疼疼疼。”
允浩才惊觉,自己还在抓着他,“我的手劲有点大,不好意思啊。”
在中也发现了,郑允浩的手劲确实很大,这大概是因为常年下地的原因。
在中摇了摇头,有一想,郑允浩应该是看不到的,“没事,你也是为了救我。”
终于踏到了地面,在中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有天点燃了一个壁灯,还好一直打着手电筒,所以眼睛没有特别疼痛,但是朴有天和郑允浩似乎是很习惯了,在中眼尖的发现朴有天拿的不是一般的火柴,而是火折子,难道是下地下习惯了,点个壁灯都要用火折子?
郑允浩接过火折子带着在中到另一边,“这下面空气不流通,火折子比较容易点燃,而且,你好好闻闻这是什么味?”
金在中仔细闻了闻,心里一惊,这壁灯散发着淡淡的气味,既不是香气也不是臭味,在中便走到前面细细观察,对郑允浩道:“这不会是尸油吧?”尸油具有千年不腐不坏的特质,简单地来说就是保质期超长,而且是有很名贵,不容易搞到手,基本上只有地宫皇陵才会使用尸油来作为长明灯以供使用,是地宫长久地保持明亮,这大概是源于人类对黑暗的恐惧,使得人在死后也要保持明亮指引重生。
金在中啧啧称奇,说实话一般地宫和皇陵也不会全是尸油,毕竟提取尸油的手段不仅残忍而且比较复杂,“好东西,用在这里也太浪费了。”
朴有天点完了所有的尸油壁灯走过来对金在中道:“这算什么,我们郑家莫说尸油了,就算是用烛九阴提炼的油灯要说也是有的。”
郑允浩拍拍在中的肩,“听他瞎说,大部分的尸油是动物的,人炼的尸油是非常少的,不过这里用的确实是尸油。”
金在中不得不感慨郑家的财大气粗,这朴有天和郑允浩对他倒也是信任,就是不知道他们告诉他有什么用意,若说郑允浩是为了试探他金在中又没有底子 ,朴有天这么说又是为了什么?单纯的炫耀郑家?怕是一种警告吧,叫他金在中放聪明点,别耍不该耍的心眼,那么能让朴有天说出这种话,他和郑家的交情要有多硬?
但是现在金在中看到的景象,便让他再也无法去思考别的什么问题了,他完全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第八章 武器
在金在中的眼前,是一排一排的架子,这架子看样这是特制的,便于存放这些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庞大的军火,每一排架子上都放着六到七八种武器各类枪支弹药,在中面带惊讶的一排排走过,走到一牌架子前,上面摆着的是好几把排列有序的手枪,其中一个上面的横梁上贴着标签,“勃朗宁M2式12.7mm大口径机枪。”
在中再往下走去,看到的是同样办法排着的不同型号的手枪机枪步枪火箭筒等等。
M60通用机枪,64式7.62mm自动步枪,62式7.62mm通用机枪、M20式88.9mm火箭筒、M72式66mm火箭筒、铁拳3式60mm火箭筒、米尼岗M134式7.62mm机枪、巴祖卡60mm火箭筒、AANF1式7.62mm通用机枪、MAB_D式7.65mm手枪、RPO-A式93MM火箭筒、RPG-7式40MM火箭筒、89式5.56mm突击步枪、RPG-7式40MM火箭筒。
如此排列,如果不是朴有天和郑允浩还在,他简直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黑社会老大家的后门了?!如此数额庞大种类齐全,杀伤力强的军火就在眼前,到底郑家是有怎样的通天本领?若是说青岛这个地下库房只是其中一之的话,那么郑家的军火数量简直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是怎样弄到这些枪械的?从哪弄到的?又是用什么途径弄到青岛的?这一个一个的疑问从在中的脑子里蹦了出来,但最重要的是!郑允浩真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盗墓贼这么简单么?!如果不是那么自己的处境也会变得很危险,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新估量,他为什么找到自己?又是怎么找到的?他找自己干什么?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的就是为了请他当军师那么简单么?
在中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竟然是骑虎难下!现在是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恐怕是从郑允浩踏进店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拖下水了,必须要和他们一起趟过这条深河。
郑允浩和朴有天在检查枪支,郑允浩看金在中正在发愣便走上前去,“是不是有点不相信?不过也对,别担心,但凡是做这一行的都要有点门路搞点枪械,毕竟现在不是冷兵器的时代,挑个自己顺手的吧,我和有天要为下地的人准备装备,后面有军用刀瑞士刀什么的,你如果喜欢用老时候的东西也有。”
金在中在心里暗哼一声,这也叫有点门路?脸上倒是保持着平静,“随便吧,这把勃朗宁就不错。”
郑允浩点了点头又说:“不过,你只需要防身性的武器就够了,遇到危险的话有我们的人,不需要你去卖命。”
金在中不置可否,“不到斗里什么都吃不准,祖师爷说了,前想三后想四。”
金在中走过去看他们打的装备,他们统一配置的装备就是为了防止在斗里有人反水的话吃闷亏。
分体式防水矿灯,狼眼手电,洛阳铲,铲头,螺纹钢管,考土铲头,多用军刀,折叠铲,短柄锤,绷带,药品,压缩饼干,纯黑巧克力,开山刀,斧头,无烟炉,登山绳,钩索,一个登山背包里还有一套冲锋衣和睡袋,东西琐碎齐全,一个装备差不多40多斤不止,在中随手拿起绳子试了试结不结实,看到上面写着u.aa,世界上最结实的登山绳,直径在十毫米以上的话基本可以承受三吨的冲击力,一般作为特种部队使用,这郑允浩倒是一点不心疼钱,大概也是有自信这次下地是稳赚不赔。
每个包里装的东西都不同,看样子一是为了分开重量,而是为了互相制约,这也是为了反水,在中好奇的开口,“你们郑家用的是自己的伙计还怕他们反水?”
郑允浩还在整理背包,“你也说了祖师爷说前向三后想四,在者,在墓里什么样的事也有,万事小心点好。”
朴有天看样很熟练,看也不看的往里装,“有一回,浩哥带人下地,有一个伙计中了邪,差点没把他们害死,从此以后啊,浩哥下地就很小心了。”
在中有点好奇那个人怎么样了,“中了邪怎么办?最后怎么好的?”
朴有天可笑的看着他,“你……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哎,回老家了。”
在中自然明白回老家不是去种地,而是说死了,怕是自己人动手了解了他,更有可能的是郑允浩当机立断的就开枪杀了他。
在中有点没底了,这就是真正的盗墓,不是神秘不是传奇,而是伴随着背叛,意外,危险,杀戮和金钱的欲望。
金在中没有下过地,最多就是去到地方辨认看看是否有斗,看看风水,或是帮人寻墓,从来没有真枪实干过,他连盗洞怎么打怕也只是知道从未打过。
郑允浩看金在中无奈的摇头,“我突然觉得不应该带你下去,你其实就是个普通人,你不是盗墓贼,你下去真的很危险,或许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金在中自是不服气,“那可不一定,到时候谁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呢。”
郑允浩摇了摇头,“这种事是事关生死的,你别逞强。”
金在中明知道这时候服一下软,自己就可以从这趟浑水中出去,可是郑允浩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有预谋么?再说自己在他们眼里就真的这么没用,“废话少说!弄好了没,反正我都答应你了。”
郑允浩是真的有点不忍心,这样一个俊俏的男孩,本来就不应该去做这么危险的事,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有天,下去之后好好照看金在中,不能让他出事,我答应过的。”
朴有天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点了点头,“没问题。”
金在中的心碰的跳了一下,这个郑允浩到底是虚情还是真心?弄得自己这么被动,像是被照顾的小孩子。
但是金在中不知道,他不仅心跳了一下,脸也红了。
装备置办好了,一共六个装备,也就是说不出意外是六个人去,在中有点打鼓,下斗人越少愈好,古时候都是一个人一套夜行衣,独自下斗,而且也有规矩,一个斗绝不二进宫,近些年已经不能保证了,很多斗都是三进宫四进宫,郑允浩再次检查了装备对着他们两人说:“装备明天我会弄上车,我们做火车走,比较安全,在中今天还要回去吗?”
金在中看了看表,已经四点半多了,没有必要了,“我回店里凑合一夜。”
郑允浩点了点头,“那么去吃饭吧,过了今天就要熬苦日子了。”
朴有天很是同意,看样子之后的日子确实不会很舒服。
到了地面,突如其来的阳光打在眼睛上很不舒服,在中用手挡了一下。郑允浩在后面捏了捏在中的肩,“习惯就好了,要不你先闭上眼睛适应适应。”
金在中觉得郑允浩这个男人太温柔而且太周到,大概是因为从事的工作性质不同,郑允浩似乎很习惯去关注别人,而且做事有条不紊,就连关心也是那么一点点的渗透,最可怕的是金在中觉得他真的可以无条件的开始信任郑允浩!他们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过八个小时不到,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让他觉得他可靠! 第九章 民联酒店
郑允浩把车停好,朴有天从上了车就一直在睡觉,可是车刚停下他立马就清醒了,根本没有在睡觉一样,兴致勃勃的对金在中道:“这个家伙每次到青岛都去民联,好像有特别的感情啊。”
接着又对郑允浩说:“哥,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妞了?说说看。”
郑允浩连搭理都没有搭理,看样子已经习以为常,可以自动过滤了,金在中实在好奇朴有天到底是这样做到只要不谈及下地的事,就可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一点危险感。
朴有天还在孜孜不倦地问着郑允浩,金在中留意了一下前台小姐,很一般嘛,金在中打量着前台小姐,小姑娘让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说话都不流道了。
郑允浩无奈的敲了下金在中的头,“点菜。”
金在中有点吃惊,我操,这也太暧昧了吧,感觉好像老朋友一样,鬼知道他们才认识了一天而已,金在中摇了摇头下了斗自己还要靠他,搞好关系也是必须的。
去了包间,金在中觉得有点浪费,只有他们三个人吃饭而已,但是又不是自己花钱,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郑允浩举起酒杯,“来,过了今天咱就是脑袋挂在裤腰上,尽人事凭天吃饭,什么也不说了,干。”
朴有天也是一饮而尽,金在中虽然是北方汉子,但是却有点南方人的性子,温温和和的,喝酒也不是很狂放,也只有在和亲戚们喝到尽兴时才这样一杯一杯的干,最重要的是这是货真价实的五粮液,白酒啊!,一杯下去不烧死才怪,无奈这俩位哥们如此尽兴,自己也不能多扫兴,主要是自己不愿意服软,金在中再三犹豫也一口闷了,娘哎,要不你们二位先喝,我先去买包护肝养胃茶再说。
郑允浩倒是认实,哗哗又给金在中倒满,金在中真的是不能喝这么急,有点推拒,朴有天不让了,“在中啊,不管这趟买卖怎么样,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就是兄弟,俗话说得好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金在中哭笑不得,这朴有天刚刚还防着自己,现在就这么亲热,这倒是让金在中想起郑允浩刚刚说的让他关照自己,难不成是因郑允浩那句话?金在中想着想着向允浩看去,郑允浩以为在中在向他求救,便开口,“有天,别闹了,在中不能喝就慢慢喝,吃点菜压一压。”说着给在中夹了一大筷子菜。
金在中心里一暖,不禁怀疑这郑允浩真的是一个阴谋么?可是他所做的都那么真实,他对自己的周到和关心,就像发自内心的一样。
郑允浩不停地帮在中夹菜,自己倒没怎么吃,一直在和朴有天喝酒,酒过半巡,朴有天呼出口气,点了一支烟,又让了让在中和允浩,“我说,待会还有安排么?怎么着今天要好好享受享受,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郑允浩接过朴有天递过来的烟,“你回去陪陪秀吧,就算……怎么说也有个念想。”
朴有天有点沉默,“还不如干脆点,留下些念想,我走了他怎么办,不如忘个干净。”
郑允浩扒拉扒拉头发,“你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么?其实如果可以我不想叫上你,秀能等到你回来么。”
金在中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也听得出他们在谈论私事,他们当着自己毫不避讳,想着金在中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他们没有想防备自己。
朴有天摇了摇头,“不说了,你倒是好,没牵没挂的,死了也一了百了。”
郑允浩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死了也一了百了,也没人惦念,咱们干的这档子事,死了连个坟冢都没有,真真是报应啊。”
郑允浩顿了顿默默的叹了口气,“但是我有牵挂,我牵挂郑家那一大家子,那一群伙计,那群兄弟。”
郑允浩吐出口烟,“在中啊。”郑允浩叫得亲昵金在中差点没反应过来,“啊?”
郑允浩喝了口酒,“你干完这一次,以后别干了,开个书店就挺好,咱么这一行水太深,能及时拔出腿来最好,你不适合,趁早出来吧,做完这一趟,你听我句劝别再干了。”
金在中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郑允浩是真心为他好,他爸也说过从他这一辈慢慢的洗干净,但是这种话从一个相识不到24小时的男人的嘴里说出来,金在中莫名的感动,想一床被子一样盖在寒冷的身上,金在中拿起酒杯跟郑允浩碰了一下,一口干尽“向我们这种人,从生下来就注定了到晚都是这条道”
说白了,这顿饭跟临行前的那顿饭一样,他们这种人有今天没明天,人都不容易,谁会明白呢,像他们这种下贱的工作,但是在他们的眼里也是很有意义的,也是一份骄傲,像他们这种死不足惜,甚至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人,也会有牵挂,也有心,也会有舍不得的人,让自己不能放手放心的事?
喝到下半夜,朴有天和郑允浩看起来没事,郑允浩结完帐去取车,金在中在民联酒店的门口吹着风,醒醒酒。
郑允浩把车开到他们眼前对朴有天道:“我送你去阜外医院吧,秀应该在等你。”
朴有天用脚把烟捏灭,“秀什么时候来的?”
郑允浩叹了口气,“我把他接来的,在阜外等合适的心脏,我怕……你再见不到他。”
金在中分明看到了朴有天的眼泪,在眼眶里,只不过朴有天没想让它们流下来,直接拉开车门钻进去了。
金在中有点尴尬,刚想说自己打车回去,郑允浩却已经打开前座的车门,“先送有天行么?”
金在中也不好再推拒,“那麻烦了。”
车子往阜外医院开去,金在中在以后才发现他忘不了那个晚上,就像染上了郑允浩的坏习惯,总是喜欢去民联,像是上了瘾,大抵谁也不会知道金在中为什么喜欢民联……
第十章 开始
郑允浩在酒店有订房间,送在中回了店里就走了,还很温柔的嘱咐在中快睡觉,明天的火车是几点,要不要自己来接,金在中觉得很舒服听着这些话,大概人都是有依赖性的吧。
金在中回到家胡乱的洗了个澡,想着今天的事,他也算是道上的人,但是从未这么直接地接触到现在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郑允浩似乎是一个很温柔,什么都很周到,似乎也很重情义和义气,这样的男人在女人心里算上好男人了吧,即使在自己的眼里也是很有魅力的。朴有天,笑面虎,但是好似也有很悲痛的故事,也有很柔软的一面,那个秀是他的爱人吧,似乎心脏不好。
瞎想着,倒也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金在中就去了火车站,在火车站见到了朴有天和郑允浩,没有看见其他人,便问:“没有人了么?”郑允浩带着他们去检票道:“不方便,他们在别的站上。”
上了火车,郑允浩定了一个包厢,正好六个卧铺,是去武夷山的,金在中才知道这次的斗在武夷山,那里旅游倒是不错,自己还没有去过那里呢,听说有什么水帘洞啊,什么的。
郑允浩把装备放在床上,“装备很占地方,所以先放在其余的铺上,等他们来了,就分装备,然后放在自己的床上。”
朴有天一上火车就在睡觉,看样子昨天很疲惫,郑允浩倒是精神很足,正在看地图,戴着眼镜多了几分儒雅,颇有几分风流潇洒,在中看着郑允浩,郑允浩好像感觉到了,抬起头对在中温柔地笑了一下,在中的心不自觉的跳漏了一拍,这个男人真会耍帅,自己又不是大姑娘。
金在中转过身拿出手机玩手机,郑允浩走到他的跟前,“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金在中有种把手机砸到这货的脑袋上的冲动,但是想到这货的肌肉,只好作罢,“哪有,可能是有点晕火车。”真的有晕火车么?
郑允浩点了点头,拿过一瓶矿泉水,“喝点吧,等会去吃饭。”
金在中慌张的喝了口水,差点呛着,“好、好了。”
郑允浩一离开,就对上朴有天带着笑意的脸旁,“羡煞寡人。”
郑允浩淡淡的瞟了一眼朴有天,后者立马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火车已经开了三四个钟头,在中经郑允浩这么一说到有些饿了,“中午吃什么?”
朴有天还是笑意盎然,“那可多了,很丰富呢,只要在包厢里就能吃到海鲜啊,排骨啊,蘑菇小鸡啊。”
金在中有点不能相信,真的这么好么,金在中迫不及待的问在哪里,郑允浩抱着三个大桶面,问金在中,“在中,你吃什么味的?”
金在中仔细一看,娘的,是很丰富,连红烧牛肉都有!
说实话,金在中并不喜欢吃泡方便面,他对泡面也仅仅只局限于闲的没事换换口味时候来上一碗,那还得再加上一个乡巴佬卤蛋和两根小烤肠,现在就这么干巴巴的一碗泡方便面实在是有点没有食欲。
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朴有天,呼啦啦的吃的正在兴头上,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汗,旁边的郑允浩也在吃,和吃正宗的云南米线似的,那叫一个香,郑允浩百忙之中抬起头看了看金在中,“怎么不吃?”
金在中低头看了眼漂着红油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但是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吃不下去,这样也太矫情了点,金在中看着那碗方便面有点愣神,突然手里被人偷偷地塞了一样东西,金在中低头一看是一根小玉米肠,这种肠不算贵,在平常就算你让金在中去买,他大概也不会都看一眼,可是现在他却有点眼眶发酸,金在中抬头看了眼郑允浩,郑允浩一手握着他的手攥着小肠,另一只手在吃面,很普通的一个动作,很普通的一个男人,但是组合在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让金在中感到莫名奇妙的感动和幸福感,一种被人关怀呵护的幸福与感动,郑允浩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叫他赶紧吃别让有天知道,看样子还是珍藏呢,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朴实的可爱么?
朴有天快速的吃完了方便面,去扔垃圾。郑允浩趁这个时候迅速的把肠给在中剥到碗里,“快吃吧,别让有天看见,不然又要唠叨了。”说完便起身去扔方便面的盒子。
金在中头一次觉得这样的大碗面其实也挺好吃的。
下午,金在中躺在床上玩手机,朴有天突然小声叫了下金在中,“咱玩斗地主怎么样?敢玩赢钱的么?”
金在中把眼睛从手机上拔出来,看见朴有天正在晃手里的扑克牌,想了想,“好啊,赌多大的?”
朴有天一个蹦起来洗牌,顺手叫起了郑允浩,“一块两块?”,金在中也嘟嘟囔囔的起来,“赌这么小?”
郑允浩迷迷糊糊的起来,那个样子估计连朴有天刚刚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特娘的,谁都不许动,这把你们输翻了!”朴有天在拿起牌时爆发出了惊人的分贝。
“我艹,这是谁洗的臭牌?郑允浩是你吧!”金在中差点把手中的牌摔倒郑允浩的脸上。
“几把!朴有天你他妈的劫胡啊你!找死!”郑允浩手里还留了一个小三的时候被朴有天劫胡了。
车厢里持续的爆发出国骂地方骂各种惊呼和非人类的叫声。
最后这种激烈的或者是激情的?反正就是很嗨的声音在金在中的一句超具爆发性的,“你妈的,给老子留点买裤衩的钱啊啊啊”中,结束了,其余的乘客也解放了,摧残终于结束了。 第十一章全员结合
金在中在一片吵闹声中被吵醒的,原本三个人的车厢此时又多了三个男人,一个个子高高的,大约有188左右,身材匀称,穿着冲锋衣正在跟郑允浩说着什么,还有一个像白斩鸡一样的瘦弱少年,正在打理装备,似乎是感觉到了金在中的视线,抬头看了眼金在中,那双眼睛毫无感情而言,就是单纯地看了金在中一眼,甚至连好奇疑问这样的基本眼神情感都没有,冷漠的看完之后又转过头去弄装备,金在中在心里撇了撇嘴,像僵尸一样的少年。另一个正在和朴有天高兴的说着什么,朴有天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少年看到金在中看向他,便很灿烂和金在中笑了一下,金在中也笑了一下,那个少年立刻便抛下朴有天来到金在中身前,“你就是金在中吧?”
金在中点了点头,少年趴在金在中的床边说:“我叫王小齐,是郑家的伙计,我是跟着天哥做买卖的,这是第一次跟大当家的做事。”
真是一个看似没有心机的男孩,金在中如是想着,金在中对别人的防备之心总是很重的,这个王小齐倒是个自来熟,这倒不是件坏事。
郑允浩看了这边一眼对王小齐说:“齐子,准备装备。”说着郑允浩就抛下那个高个男人走了过来,“睡得不错吧?我看你睡得好像不错,就没叫你。”
金在中打了个哈欠,“还行,就是床板咯人,不敢翻身怕掉下来。”
朴有天啧啧的说:“就这样都能睡到这么晚,真不容易。”
金在中让朴有天说得不好意思,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在中也明白,朴有天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放在心上。
这时,原本闷不吭声的白斩鸡突然冷哼一声,“废材。”
金在中的脸立马挂不住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说过他,说他心高气傲也不是没有,他年纪轻轻就当家,前来挑衅的人不少,那一个不是对他心服口服?敢说他是废材的这个白斩鸡还是头一个!金在中倒也表现出来笑着说:“是啊,我还真是废材一块,真是害郑大当家的走了眼,找了我这么个废材。”
郑允浩扭头对着白斩鸡道:“守凌!瞎说什么呢?装备弄好了没。”
守凌,守灵,呵,真是人如其名,长得跟个死人一样,不过看得出郑允浩对这个叫守灵的白斩鸡似乎很关照,和他说话的语气和对王小齐就不同。
原本以为郑允浩只是对自己格外好,但是似乎不是这样,金在中隐约不太高兴,他总觉得郑允浩应该只对自己关照,但是这种想法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奇妙,金在中摇摇头,对一个大男人瞎想些什么呢?
郑允浩眼神中带着关切的看着金在中,“他叫上官守凌,你别跟他计较,他还是一个孩子,不懂事。”
金在中看得出这个上官守凌很信服郑允浩,对郑允浩的话也比较听从,就比如刚才明明心有不甘但是因为郑允浩的一句话也就作罢了。
郑允浩见金在中不回答以为金在中还在不高兴,但是郑允浩毕竟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就是一个只懂下地淘沙的粗人,你让他说好听的话,还不如让他下地给你摸块玉来的痛快。郑允浩也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和现在的年轻不同,大约是因为早早的扛起一个家族,他的想法有些传统有些老土,媳妇,就是一个和自己过日子的人,能在他下地回来给他煮杯茶汤,热乎乎的让他洗个澡,帮他一起打理好郑家,然后生个孩子,把自己的本事教给孩子,让孩子再撑起郑家,这就是郑允浩的全部人生,什么爱情对他来说太遥远,一个需要让他哄的女人太费心,他不需要。
但现在他特别痛恨自己的笨嘴,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跟在中说明白呢?他不想让在中和他的兄弟有矛盾,这种感觉有点像你的女朋友和你哥们吵架了的那种感觉,“在中,你别生气了,我给你去弄点好吃的吧,好不好?”郑允浩象哄孩子的哄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往的精明和圆滑都跑光光了。
金在中从上铺翻身下来,“哼,你好能弄到什么好吃的?还不就是方便面?顶多就是从红烧牛肉换成海鲜味的。”
郑允浩拦着金在中的肩膀,哥俩好的把在中往自己怀里拉,“谁说的,你信不信我能再给你整个卤蛋。”
金在中没憋住一下笑了出来,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啊?朴实的傻!
吃晚饭金在中看了看自己的装备,自己的装备里除了补给品,药品和必需品外没有中的东西,像铲头什么的,突然头顶上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啧啧,允浩哥偏心眼啊,我的装备里可是有7节铲头呢,重死了。”
金在中抬头一看,是那个高个子男人,叫沈昌珉,沈昌珉这个人他是听过的,因为这个人的身份很独特,他是卸岭力士,道上常说,三十六行,盗墓为王。掘墓倒斗,卸岭最强。从古至今凡是说起历代的盗墓史,必然有卸岭力士的传奇,卸岭力士起源于汉代,在民国初期隐匿,至今已经成为传说,但是这个沈昌珉却是的的确确的卸岭力士,为什么呢?古语曰“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卸岭门据说创始人得异人传授,有令人力大之法,所以卸岭门门人,多是力大无穷,通晓武功之人,因此被称为力士。据说当年威震九州的吕布也曾是卸岭门传人。
虽然在中还没见识到沈昌珉的力气,但是刚刚那六个装备包,起码有240斤,他竟然像抓鸡仔一般的抓了起来,而且此人身形高大,一看就是练家子。在一个就是鼻子,卸岭门人的鼻子很重要,他们下地寻墓靠的都是鼻子,不过元代是蒙古人大肆屠杀卸岭力士,现今真正卸岭门人一是为数不多,存在也大多在东南亚地区,而且他们现在的行规说是不掘华人之墓,不盗地宫皇陵。这郑允浩的本事还真是大,沈昌珉这样的人也能搞来,“不是郑允浩偏心,是因为我确实是没力气。”
沈昌珉往床铺上一坐,凉凉地说:“允浩哥常说,尽人事听天命,下地凭本事,没本事的活该死在斗里怨不得人尤不得天,他哪有那么多闲心?”
郑允浩这次下地对金在中的特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金在中不经沈昌珉这么一说还不知道,原来郑允浩是特别照顾自己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浑水已经躺了,现在全员集合了,在中明白以后的路只会越来越艰难,但是金在中一点也不担心,不是还有那个叫郑允浩的男人么。
第十二章 白斩鸡
到达武夷山还要有两天的车程,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悠闲的,但是也难免有不顺心,特别是有个人还看你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的,专找你的事。
金在中躺在上铺,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白斩鸡为什么就瞧他不顺眼呢?地还没下就有一个人对你如此不友好肯定不是好事,在中显得有点烦躁,就起身想出去抽支烟。
刚走到车厢门那里,在中就看见郑允浩和白斩鸡在那里,金在中发誓他绝对是想转身就走的,但是腿和耳朵狼狈为奸逼着他去偷听。
“小凌,你怎么了?为什么总和在中过不去?”
郑允浩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温柔却又不失稳重。
“没,就是看不惯他。”上官守凌低着头,压着嘴唇,像个受了批评的孩子。
郑允浩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在中是我请来的,这次下去还要靠他,别和他产生矛盾,你不能让这他么,他还是个新手,难免会犯一些小错。”
“才不是!才不这样!是因为……”说到这里上官守凌又不说了。
郑允浩看着上官守凌,“小凌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上官守凌抬起头看着郑允浩,“那你能不那么依惯着他么?”
说完上官守凌转头就跑了,留着郑允浩错愕的站在原地。金在中躲闪不及被上官守凌抓了个正着,脸上不自觉的就火辣辣的,“那个……”
上官守凌狠狠的看了在中一眼,“滚开,小人。”说完就带着狂风般走掉了。
金在中顾不上生气上火,连忙看了眼郑允浩的位置,郑允浩已经发现他了,金在中尴尬至极,慢慢地走过去,“那个,我就是想来抽支烟,呵呵。”金在中挠了挠后脑勺。
郑允浩盯着金在中,金在中心想不会是生气了吧?郑允浩却突然靠在了金在中的身上,“累。”
金在中的身体僵直着不敢动,郑允浩又说了一遍,“在中啊,我很累,心也累。”因为是你所以比以往更累,这种复杂的心情练郑允浩自己也不明白,想让每一个人都喜欢金在中,自己……很莫名奇妙吧。
金在中听着有点心疼,这样一个如山般的男人对他说,他的心很累,大概从来也没有人体谅过他吧,金在中抬起手摸了摸郑允浩刚硬的脊背,“我会和白斩鸡好好相处的。”
郑允浩的胸膛震动起来,发出好听低沉的笑声“……白斩鸡。”
金在中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心情却不自觉地跟着好了起来,“不是很像么?瘦小的像一只白斩鸡,这样的人怎么会和盗墓有关系呢?”
郑允浩叹了口气,“他是个命苦的孩子,要不是我爹他早就死了,他和我算是一起长大,一起学的本事,所以我希望你能谅解,这也许对你来说有点……”
金在中摇了摇头,“我明白,团队的团结很重要,这也是为我自己好。”
郑允浩将身体的重量倚在在中身上,“小凌是个棺材子,刚出生就要被活祭的,棺材子是大凶,我爹带着我在那踩点,遇见了,救下了他,你都不知道,他还是个婴儿,身上连块破布都没有,脏兮兮的别放在柴火房里,饿得哇哇直哭,那个时候我才六岁,但是我却也看得心疼,脸都冻得青紫,小手不停的对我爸爸抓,好像在说救救我,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爹虽然干的买卖缺德,但人不缺德,带他回了家,这是因为他出生的那天爹妈都死了,所以取名上官守凌,意思是为父母守灵,他从小就受欺负,没人愿意和他一起,都嫌他是棺材子,克死全家,大了下地也没人愿意和他一起,只有我和他俩个人,那些古墓对我们两个孩子来说多恐怖,多危险,但是我们挺过来了,可以说他为我死了好几回。”
金在中的心情有点复杂,郑允浩对他在外人眼里在自己眼里真的是推心置腹毫无防备,但是对一个仅仅认识了几天的人,郑允浩会么?金在中又不确定,但是内心又无比期盼是这样的,因为他何尝不是对信任有加。金在中思前想后,虽然在大脑纠结只有两三秒,但是对金在中的内心却很漫长,他终于决定,谁没有傻一回的时候?他愿意相信郑允浩,自己大概可以少想一想郑允浩的为什么……
金在中握住郑允浩的手,“你又何尝不是为了他在付出呢?郑允浩我又没有说过,我,很欣赏你,你其实是最不容易的,别人的苦你受着,你自己的苦也得受着,没关系,靠在我身上吧,你太累了。”
郑允浩笑着看着在中,“在中,你真好,真好。”大概在郑允浩这个男人的心中真好就是顶好,他实在想不出别的词去夸在中。
金在中看着郑允浩嘴边的一抹笑容,觉得这样一个男人有令人心动的资本,他甚至有点不想去郑允浩对他的算计,不去想郑允浩的本意,这很危险,金在中知道,但是他的心告诉他,他不想再去想了,因为这个男人对他真的是很好,他想如果这只是郑允浩为了算计他而编的圈套,那么他会不再相信这个世界的,郑允浩,别让我失望。
郑允浩突然戏谑的对在中道:“说!你是不是在背后也给我起了什么奇怪的外号?”
金在中脸上大窘,真是的,他怎么还想着之一插?但金在中的心又为之怅然,那个和他说累的郑允浩,那个对他推心置腹的郑允浩,走了呢…… 第十三章条子来了
本来只有一天多的时间就要到武夷山了,在中心里是毫无压力,但是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他们措手不及的事情!
火车上突然来了便衣查车!
那天金在中还在和朴有天还在说到底是输了三块还是五块的问题,只见沈昌珉就像撩了蹶子的疯驴般冲了进来,“他娘的!条子都来了你们特娘的还有闲心说三块五块!骂了个璧的!到时候进了局子你们连穿裤衩的自由都没有了!还不赶紧跑!”
一边说一边就将装备往身上一撩,金在中还在晕晕乎乎不知所以呢,条子来了?你特娘的开玩笑吧?!然后就看见朴有天把桌面上的钱一划拉,“事出紧急,金老贼你若活着咱们改日再战,就此别过,保重啊!”说着就要拿着装备往外跑,边跑边骂,“郑允浩,妈了个巴子的!你查黄历了没!沈昌珉他妈的你等等我。”
金在中这才犹如警钟炸响,晃过神来!明白过来就要跑,装备不能不要啊,再说自己的家当都在里面!金在中本来也想潇洒的将装备往身上一撩,就如同沈昌珉一般,一拎,没拎起。再来!妈呀,要闪了腰了!只能在心里恨沈昌珉不是人,转念,不如就如同朴有天那般,如脱兔似的狂奔出去!特娘的,是谁撞的老子转了720度外加托马斯回旋!没长眼!没看老子逃命呢!还没把星星压下去,手就被抓住了。金在中心里一凉!完了!全完了!自己还没进斗呢,这就让条子抓了,金在中仿佛看见自己身陷囹圄,身着重刑,满脸胡茬,带着海带泪和两条浓浊的鼻涕,正在后悔莫及。
这厢手铐的感觉没有如期而至,反而是一个令人心安的声音,“在中!你发什么愣呢!都火烧屁股了!你的心可真闲啊!”
郑允浩!金在中这时听见郑允浩的声音,如同见到了再生父母,心中充满热泪,当然也体现在了眼眶上,平时充满算计的大眼现在水汪汪的,眼眶红了一圈,郑允浩当然不知道金在中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只当是金小少爷吓坏了,所以骨子里那种憨厚的男人的彪劲又上来了,顿时觉得心疼极了,本来好好的一少年,被自己拉来下斗,还遇上了这种事!都是自己的错!当下只有一个念头!好好保护他!
郑允浩把装备往自己身上一撩,拉着金在中的手,紧紧地,在中的手腕都变白了,“没事啊,别怕,有我呢。”
拉着金在中往外跑,刚到一半就看见便衣来了,郑允浩一顿,不作他想,立马把车窗哗的一下打开,推着在中的背“跳!”金在中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马上就要跳,一看呼呼的火车,又缩了回来,妈呀,还不如自首呢。郑允浩眼看着条子就要过来了,急的要死,“怎么了?!快跳啊!”
金在中把着窗户边,“我不敢啊。”
郑允浩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的啧了一声,转身利落的抱起在中,连看也不看就跳了下去!将在中的头狠狠地摁在自己的怀里,顷刻间,跌裂般的疼痛传透身体,然后滚了几圈。
幸好装备挡了一下,郑允浩并没有大碍,金在中被护在怀里更是好好的,除了有点惊魂未定。
郑允浩甩着手,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又看着坐在地上看着他的金在中,哈哈大笑起来,金在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到底什么这么好笑?
郑允浩慢慢的坐下来,“我郑允浩从16岁开始自己下地,这是头一次这么惨,这么狼狈。”
金在中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我会这么大也头一次跳火车,彼此彼此了。”
郑允浩不以为然,“这下好了,这里是哪也不知道,又跟昌珉他们分开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金在中听得出郑允浩话里浓浓的担心,那些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手足,他怎么能不担心?“你还是先担心担心我们今晚能不能吃上口热腾饭吧。”
郑允浩突然玩心大发,“小媳妇啊,你要向相信俺啊,俺老郑虽然啥大能耐没有,让你喝口西北风是不成问题的啊。”
金在中被他一口一个小媳妇,叫炸了毛,“滚!我就算下嫁,打折处理,也不可能嫁给你这么个没本事的老男人。”
郑允浩挪到金在中身边,揽着金在中,“小媳妇,不知道老男人的好啊,老男人老实会疼人,而且……”
金在中关注的听着郑允浩下面的话,“什么?”
郑允浩猥琐的笑着,“在床上也比毛头小子爽。”
金在中脸红得说不出话,在中的身边很少会有这样赤裸裸的开黄色玩笑的人,在中结结巴巴的道:“下、下流你。”
别说,还真像个黄花闺女小媳妇。
郑允浩看的满心欢喜,好像真的娶了个这么俊俏可爱的小媳妇,心里比喝了蜜都甜,郑允浩当时就在心里想,要是娶在中这么个媳妇,那得都带劲啊,再多的明器自己也愿意给她摸,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要给她整下来,要好好疼着,一点委屈也不让她受着。
闹完了,郑允浩拉起在中道:“你看,这里不有条小土路,咱顺着找,说不定就能找到村子,咱沿路做上标记,等着昌珉他们来找咱。”
金在中没有说什么,其实他心想,这郑允浩还真是个古物,手机是干嘛使得?还留记号,我勒个去,怎么不整个飞鸽传书。
俩个人慢慢的在小土路上走,缓缓地慢慢地,夕阳照斜了他们的影子。
金在中以后回想起来,那次狼狈的逃亡,其实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怎么也挥之不去。
第十四章村子
金在中活这么大总算是尝到了什么叫做走到死走到绝望的滋味了,不过总算是在快黑天的时候看到了村子的影子,金在中看着胜利就在前方,却打死也走不了了,“我不走了,要走你走吧,我是走不动了。”郑允浩无奈的看着金在中一屁股坐在地上耍无赖,真是哭笑不得,到底是个大孩子。
郑允浩把两人的装备放在前面往上垫了垫,蹲下来,“我背你吧。”
金在中看着郑允浩憨实的笑容,像在纵容一个孩子,他觉得他快被郑允浩吸进去了,快在他给的好中溺水而亡了,金在中像受了魔怔,愣愣的点了点头,“好。”
郑允浩把两个装备费劲的拦在身前,在在中身前蹲下,拍拍自己的背“上来”
金在中也不矫情,一下就跳了上去,拦着郑允浩的脖子道:“同志们冲啊!”
郑允浩拧了他的屁股一下,“老实点,把我当你的坐骑了?”
金在中满脸通红,说不出话,这个臭流氓,“你还真把我当成你媳妇啦,这么圆润的臀部是随便让人拧的么?连我妈拧的次数也是屈手可指。”
郑允浩乐呵呵的笑,“小子,上了爷的背就是爷得人,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我拧一下怎么了,我还摸呢。”说罢郑允浩竟然真的摸了两下,手法还真是流氓,“你你你,你个臭流氓,你摸哪呢?”
郑允浩得逞了之后,心情那哪儿是一个爽字了得,“哎你别说,在中你的屁股怎么这么翘?”
金在中只觉得被郑允浩托着的屁股火辣辣感觉的传遍全身,连脸上也是火红的一片,“你再说!”
郑允浩一点也不将在中的气愤放在眼里,“还瓷实,你妈妈没少在你的屁股上下功夫啊。”
“你他妈的再说!老子阉了你。”
“要不你跟了我算了,虽然你不能生儿子,但是这小身板还是挺过瘾的。”
“郑允浩,你他妈的磕错药了吧。”
“模样也俏。”
俩个人还在小路上耍流氓,身边一个村民摸样的老头匆匆走过,边走还边防备的看着郑允浩,一不小心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金在中指着那个人哈哈大笑,“你看,再让你耍流氓,人家肯定以为你是搞卖淫的。”
郑允浩无奈的看着金在中,这个小傻帽一点也没发觉他把自己也骂了进去,郑允浩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俩人走到了村子里,这个村子不大,一共20来户靠在一起比较密集,一看就比较落后,比较穷,金在中看了看,“估计里面不是孩子就是老人,这就是所谓的留守村。”
郑允浩喘了口气,“金大爷,您能下来走两步么。”
金在中恬不知耻的拍了拍郑允浩的肩,“允浩啊,证明你是个男人的时刻到了。”
郑允浩在心里犯嘀咕,操,你就懒出屎来吧。
郑允浩把金在中往身上一颠,朝着一家亮着灯光的村舍走去。
进了屋子的小院,其实就是用石头和树枝子推起来的一个小篱笆,郑允浩背着金在中走了进去,“有人么?”
不一会里面颤颤巍巍的出来一个老太婆打着手电晃了晃,金在中这才发现刚刚那个小老头就是这家的,正在跟老太太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金在中大惊,不会是真的误会他们是搞卖淫的了吧?!
这时候老太太走过来,在郑允浩的耳朵边悄悄的说:“为了躲警察来的吧?”
郑允浩和金在中都是一惊,我靠,这老太太不会看出来他们是盗墓贼了吧?!
郑允浩连忙摆手,他这一摆手直接把金在中掉到了地下,疼的金在中差点没哭出来,郑允浩又手忙脚乱的去扶他。
老太太和允浩一起扶起在中,善解人意的道:“小伙子,我明白,这闺女花了不少钱买的吧?要是让警察抓着了是挺不值得,没关系,到大娘家躲躲吧。”
郑允浩和金在中同时操了一声,敢情他们当贩卖人口的人口贩子了。
大娘把他们领进屋,估计这老头老太太年纪太大眼神也不好使,看见在中漂亮就以为是穿着男人衣服的媳妇,给金在中和郑允浩各拿了一套大红袄黑裤子和农民工的衣服让他们换上。
金在中拿着红袄气得直骂娘,“老子那里像姑娘了?”
郑允浩盯着那套大红袄若有所思,金在中就知道他没安好水道:“你别想让我穿。”
郑允浩摇了摇头,“你要穿,你想啊,咱们跳车跑了,说不定警察会展开地毯式的搜索,你要是和我假装夫妻的话就算查着也不会有事,再说你长得那么俊,这里有全是些老头老太太,问题应该不大。”
在郑允浩的百般斡旋下,金在中不情不愿的变成了允浩媳妇,和郑允浩开始不知道啥时候到头的乡村同居生活。
而且郑允浩又秉着艰苦朴素,能省一毛坚决不花一块的原则,变住宿费为体力劳动,为此金小爷是大大的不满,“去你妈的郑允浩,为什么你是劈柴,我就是喂鸭子,扫鸡屎?”
郑允浩扣着脚母丫子凉凉的说:“媳妇啊,毛主席说了工作不分贵贱,劳动最光荣,热爱劳动的同志都是好同志。”
气的金在中直接把他从炕上踹了下去,栽进了洗脚水里。 第十五章鸡飞狗跳的允浩媳妇
清晨天还没亮,村里的鸡就开始了,真是爱岗敬业,一波一波的来,这边的刚叫完,那边的有前赴后继,大有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英鸡气魄。
金在中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管你三七二十一的,这边郑允浩就被冻醒了,还没开机缓冲完,李大爷,就是他们借宿的老头老太太就扯着破锣嗓子喊,“允浩啊,该上山啦,快起来吧,别和你媳妇亲热啦。”
金在中烦躁的伸出脚,踹了踹郑允浩,“赶紧的,别让他叫唤了,比村里的鸡还带杀伤力。”
郑允浩把金在中捂着头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又帮金在中掖了掖被角,穿上外套就走出去了,金在中听见郑允浩一边拉着李大爷走一边说:“大爷你小声点,我媳妇还没起来呢。”,其实已经醒了,只是不愿意起来,山里的早晨格外冷,金在中想着郑允浩的傻样,忍不住偷笑起来,金在中刚想再睡个回笼觉,李大娘又开始了,“允浩媳妇,允浩媳妇,快起来,快起来,你男人都走了,你咋还睡呢。”
金在中把被子往下一拉,感情这村里的鸡怎么都那么勤奋呢,原来是随人!
金在中没有办法只好起床,“大娘,这么早干什么啊?”
李大娘连正眼也没瞅,“这还早呢,快,先把鸡喂了。”
金在中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我连饭还没吃呢就去喂鸡。
当金在中喂完鸡,打扫干净鸡屎,开始要吃早饭的时候,金在中才明白大娘的“良苦用心”,特娘的,就是为了让老子少吃口饭!
金在中看着煮的和鸡屎不管是从外形还是味道上都无比相似的玉米面粥,真的不能说服自己的胃和自己的嘴,而且你好歹给我整口咸菜,你丫的塞给我俩大蒜是怎么回事?特娘的还发了芽,那芽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葱呢。
饭还没开始吃,李大妈又开腔,“允浩媳妇啊,待会吃完饭把鹅给喂了,鹅屎打扫了,鹅蛋给拾出来。”
金在中默默地在心里挂了两条海带泪,妈呀,让不让人活了啊,这比掉渣滓洞还惨呢。
允浩和李大爷上山砍完柴火拦把好,正往山下走,就看见隔壁的刘大婶急忙忙的向这边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嚎丧,“允浩啊,出大事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允浩拦下刘大婶,疑惑的说:“大婶,啥事啊?”
刘大婶连气都喘不匀,“允浩啊,出、出大事了,你媳妇……”
郑允浩还没听完,心里就咯噔一下,坏了,八成是警察给抓走了,郑允浩惊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撒丫子往村里跑,跑到李大娘家,远远的就看到围了老鼻子的人了,郑允浩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乖乖,八九不离十了,肯定是让警察抓了!这可咋办啊?到了监狱在中可有苦头吃了。
郑允浩火急火燎的扒拉开人,“闪开闪开,我媳妇呢?!”
郑允浩还没挤进去,就听金在中带着哭腔在嚎丧,“郑允浩,你特娘的死哪去了!妈呀!赶紧的!快!”
郑允浩立马觉得自己的腿都没劲了,硬压着牙,往里冲,把拉开人一看,差点没真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真是叫一个壮观!郑允浩活这么大,从来不知道人可以活得这么精彩!
只见金在中满院子里狂奔,后面是一群大鹅,也不知道金在中是把鹅怎么了,那么一群鹅组着团,拿嘴巴子不停地叨金在中的屁股!金在中被鹅撵的满院子扑棱,鸡舍的门也开了,有一只公鸡都飞到金在中的头顶了,大黄狗懒懒的看着金在中的闹剧,估计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一个村一共百十来人都来看来了,有的还嗑着瓜子,李大娘在后面赶着鹅,但是鹅群的愤怒依然不减,拦都拦不住,好家伙!感情金在中是引起鹅愤了!
郑允浩还听大刘他媳妇嗑着瓜子,啧啧的道:“允浩啊,你这媳妇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郑允浩赶紧把鹅都赶回去,把鸡都抓到鸡舍里,金在中低着头,跟着郑允浩一块撵鸡,小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老子不爽!老子委屈!
李大娘还在不停的数落,“你说说,这娶媳妇图好看干嘛啊?!光看那鸡好看,它不如个丑的能下蛋!”
郑允浩弄好鸡,一转头,就看见金在中那脸黑的跟包公似的,那嘴撅的能挂酱油瓶子了,郑允浩揽过金在中捏了捏他的手,“没事,你会的他们八辈子也学不来。”
金在中知道郑允浩是在安慰自己,郑允浩明明就做得很好,这还没下斗,金在中已经预见了他会是一个累赘。心情很低落,也没有心情吃饭了,屁股被那几只臭鹅叨的疼得要命,估计都起青了,金在中把鞋一脱,把被子一拉,直接窝被窝里了,心里憋屈的要死!在家里他还用干这个吗?刷个碗他妈都要心疼死的!都怪郑允浩,都是郑允浩!
不一会,就听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来人捅了捅金在中,金在中哪还有脸见人啊,扭了两下,表示不乐意。
来人锲而不舍的又抓了抓他的被子,“在中,你看,我给你弄得什么。”
金在中闭上眼,连听不听。
郑允浩又拉了拉被子,声音里满是讨好,“快起来看看,你绝对没吃过。”
金在中早就闻到了鲜味,肚子像猛龙过江一般不停得翻滚,就要忍不住了,只要郑允浩再叫叫他,他就决定给郑允浩个面子看看他弄得什么东西。
郑允浩声音里略带失望地说:“啊呀,你不吃,那只能给大爷大娘吃了。”
金在中怕郑允浩真的走了,忽的一下掀开被子起来,“你敢!你想饿死我!”
郑允浩其实根本没想走,看金在中起来了,笑眯眯的把手里的东西往金在中眼前一推,“来尝尝,你看是什么?”
金在中拿了一条腿,肉质紧嫩,味道鲜美,好吃极了,“真好吃,这是什么?鸡腿?”
郑允浩笑眯眯地说“野兔子,今天上山我抓的”
金在中瞟了一眼郑允浩,“你还真有闲心,上山还抓野兔子。”
郑允浩只笑也不说什么,“快吃吧,野兔子很鲜的。”
金在中吃美了笑眯眯的说:“青岛话这叫“炫亮”。”
郑允浩揉了揉金在中黑亮柔软的黑发,金在中看郑允浩没吃,就把兔子腿有肉的那一边往郑允浩嘴里塞,“你怎么不吃?”
郑允浩往后闪,“我吃过了,你吃吧,一共就这么点东西。”
第十六章郑允浩的好
吃晚饭,郑允浩又对金在中说:“别制气了,人在外面都不好过,你得会帮大娘收拾收拾,我去把柴火劈了,听话。”
金在中把脸一拉,“原来给我弄兔子,是我了安抚我啊,还是要让我干活。”
郑允浩拉过金在中的手,“当然不是啦,你怎么能这么想,咱还要继续住,也不能搞得太僵,对不对,乖,你喜欢吃我下午在上山给你抓。”
金在中撇了撇嘴,哼哼唧唧的算是同意了。
金在中出了屋,去收拾桌子,看见一个碗里放着几块兔子肉,李大娘笑眯眯地说:“允浩这孩子对你真好啊,看你不乐意了,早晨也没吃什么,就又跑到山上去抓的兔子,这抓兔子可不容易了,你没看见他手上都划了些血杠子,啧啧,回来现杀了扒皮,煮给你吃。”
金在中一愣,原来他又去了一趟山,上山可远呢,路还不好走。而且刚刚自己都没看见他手上的血杠子,只顾着和允浩制气。
李大娘又拐了拐金在中,“允浩媳妇啊,好好跟允浩过吧,这兔子他一口没吃,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给你端进去了,怕你饿了,允浩这孩子是真好,剩下的让我和老头子吃。”
金在中看着兔子,“他一口没吃?”
李大娘一边忙着刷碗一边说:“连饭都没吃,就去劈木头去了,说你喜欢吃,下午再上山一趟,再去抓只肥点的。”
金在中的心里酸酸的,各种滋味一起涌上,酸甜苦辣一起打翻,在中拿着碗的手直发抖。
心里直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就只会发少爷脾气,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想着郑允浩没吃东西,在中打起了李大娘家的鸡蛋的注意。
金在中讨好地对大娘道:“大娘,那个你给我俩鸡蛋呗,我不白拿,我给你钱。”
李大娘纠结的看着那筐鸡蛋,“这一个月也没多少点啊,你要买几个?”
金在中赶紧摸出一张一百的,“一百买你十个鸡蛋,怎么样?”
李大娘眼馋的看着那一百块钱,“十个也太多了,我最多给你五个,爱要不要。”
金在中咬牙,纯属打劫,穷山恶水出刁民,一点质朴的气息也没有,“好,五个就五个。”郑允浩我对你也算不薄了,不过算是值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金在中看剩了碗饭就抄了一大碗蛋炒饭,又用鸡蛋拎了个饼,把剩的兔子肉片下来,卷在里面,做完了给郑允浩端去。
郑允浩正背对着太阳劈柴,金在中拍了拍他的肩,“先过来,别劈了。”
郑允浩一回头就看见香喷喷的蛋炒饭和诱人喷香的鸡蛋卷,本来饿过了劲的肚子打起了摇滚乐,一阵接一阵的叫唤。
金在中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快吃吧,尝尝我的手艺,保准你想一辈子。”
郑允浩看着眼前的金在中,穿着大红花袄,黑色的肥裤子,脚上还拖拉着黑色的绒布土鞋,要多土有多土,可是郑允浩却觉得天仙也比不上他,郑允浩嘴笨,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心里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自己的嘴怎么就这么笨呢?
郑允浩傻傻的说:“在中你对我真好。”
金在中翻了个白眼,“你傻呀,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再说,你不也是对我好?我又不是白眼狼,快点吃吧,快。”
金在中不停地把筷子往允浩手里塞,郑允浩接过筷子,咽了口口水,大口扒起米饭,抬起头傻呵呵地说:“真好吃,在中你可真行。”
金在中看着郑允浩大口扒饭的样子,心里可高兴了,比自己吃还高兴,嘴都合不上了,笑眯眯的看着郑允浩,又把允浩头上的木头屑给小心的拿下来。
郑允浩因为金在中的动作一顿,金在中看着他,“怎么了,快吃,先吃鸡蛋卷。”
郑允浩笑了笑,把鸡蛋卷里的兔子肉夹了一大筷子给金在中往嘴里塞。
金在中摇着头,把筷子往允浩最边推,“你管我干嘛,我吃了那么多,你快吃吧。”
郑允浩劲大,又固执,最后兔子肉还是被赛金在中的嘴里,金在中有点不还意思更多的却是舍不得,“你看你,都让我吃了,笨猪,等我们回去了我再好好做一顿给你吃。”
郑允浩笑呵呵的听着,心里想着自己的媳妇要是在中该多好啊,那样的日子多美,回去了在中一定会给他烧好热水让他洗脚,昨天晚上就是在中给自己烧的水洗的脚呢,自己下了地回来,在中一定先准备好一碗热乎乎的茶汤,给自己接风,自己就把摸回来的好玉给在中,在中可喜欢玉了,到时候自己一定去给他摸好多好多的玉。
那样的话,自己洗完澡,在中肯定亲手已经做完了一桌子的好菜在等着自己,呵呵,肯定是馋的想先吃,又纠结要等着自己才行,吃晚饭,就很在中滚进被窝,在中的身子肯定特别白,暖呼呼的,滑溜溜的,细嫩嫩的……
郑允浩想着想着,看着在中的脸咽了口口水,真想压倒他,糟蹋……他!丫!自己他娘的在想什么呢!郑允浩你个王八蛋禽兽不如的你!你怎么能对在中想这种事呢?他可是你兄弟! 第十七章因色惹祸
真的兄弟么?自己真的只想跟他只想做兄弟么?那么对兄弟有这种幻想,是对的么?可是!……自己从见他的第一面就像没有想把他当过兄弟,但是却想帮他,对他好,保护他,想把他揽在自己的保护伞下,让着他,顺着他,看着他得意,以他为自己的骄傲,这是正常的么?这不应该是对媳妇才有的态度么?那么,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把金在中当兄弟,而是,而是!当媳妇了?!
我郑允浩居然喜欢男人?!可是,如果是金在中的话……郑允浩抬起脸看着金在中的脸细细的打量,白嫩细腻的脸比女人的还好看,特别是把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瞪起来的时候,又纯真又漂亮,小嘴红艳艳的,但是说出来的话总能气死人,挺直的鼻子也好看,像柳叶似的眉毛也好看,总之就是好看,要是能有这么的媳妇,那就好了,自己这一辈子还求什么呢?
金在中看着郑允浩愣愣的看着他,连饭都忘了吃,有点纳闷“允浩你怎么了?怎么不吃饭啊?”
郑允浩的整个心思都扑在,“在中是我媳妇多好。”这样的念想里,不自觉地就说:“在中,你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啊,那我一定找你当媳妇,要把你宠在手心里,一点苦也不你受。”
金在中一听,火气就冒了上来,女人,媳妇,老子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你还嫌弃老子不是个女人?!好你个郑允浩,老子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伺候你洗脚睡觉,咦?睡觉?不对!他想的美,还想要老子倒贴,真当老子是三陪啊?
金在中一气,夺过碗,冲这种允浩乱喷,“郑允浩你特娘的你个没良心的!找你媳妇给你做去吧!老子不伺候了!”
郑允浩被金在中的口水喷的不知天南地北,整个人直发黑发晕!
金在中气哄哄的往屋里走,见了李大娘也没理,碰的一声,甩上了门,那摔门的声音明明白白地告诉郑允浩,“你就别想进门了,金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李大娘活了这么大岁数,哪见过脾气这么大的媳妇?连连回头望着那扇被金在中摔上的门,不知是是震惊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
李大娘看见院子的允浩,走过去坐在允浩身边,“允浩啊,你媳妇又跟你闹别扭啊?你可真不容易啊,你这媳妇脾气真大,还动不动不是老子就是特娘的,这样的媳妇你早该不要啦,我跟你说……”
允浩从在中气哄哄冒着火气的背影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李大娘的一番说辞,连忙打断,“大娘,刚刚是我不好,不怪在中,再说了,他长得那么俊,又是娇生惯养的,我让他宠他是对的,他跟我受了很多苦,也瘦了很多。”
李大娘有道:“那也不能天天跟你甩脸子啊,你对她可是真好,在我们村你都得说第一。”
郑允浩又望了望金在中那屋的窗户,“这是应该的,这算什么啊,我是个粗人,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哄他,只要他能天天乐呵呵的,开开心心的,就算天天揍我我也开心。”
金在中在屋里其实全听见了,在中翘起嘴角,哼,算你有良心,不枉费我伺候你,这时候院子里又传来说话的声音,金在中往炕里面移了移,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李大娘苦口婆心的说:“允浩啊,我有一个闺女在外面打工,长得可俊了,比不上你媳妇但是不会天天跟你甩脸子啊……”
金在中不听还好,一听刚刚下去的火气噌又冒上来了,简直是一百米冲刺的速度传上了金在中的脑门,占领金在中不来就不怎么理智的大脑。
金在中回过头看了一眼屋子,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水碗,金在中三步并作两步,抄起水碗狠狠的摔在地上,
哗啦一声。
把还在跟允浩推销闺女的李大娘和左右为难的郑允浩都吓了一大跳。
郑允浩更是像受了惊吓的兔子,“大娘啊,我对我们家在中那是天地可鉴,天造地设,天地为媒,天天向上,呸,不对,反正,反正我只要我媳妇,谁也比不上他,就算他把我踹了,我也不撒手,我这辈子就认准他了!”
说完郑允浩嗖的一声跑了,李大娘错愕的看着郑允浩,真像那天他媳妇被撵鹅的样子。
金在中在屋里叉着腰,重重的哼出一口气,“哼!跟我斗!让你的倒霉催的闺女滚个十万八千里吧!”
晚上吃饭,金在中对郑允浩还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吃完饭,天还早,村里的人没啥娱乐项目,只能有媳妇的造人,没媳妇的做梦,老夫老妻就唠唠嗑,郑允浩看着金在中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还有没有热水洗脚,有没有那双修长纤细白皙的手给自己揉揉脚,说起洗脚,郑允浩不禁笑得像傻子一样。
那天来到村子里的头一天晚上跟往常郑允浩准备用热水泡泡脚,郑允浩的泡脚就真的只是用水泡泡脚,把脚放在里面泡着,水凉了就拿出来。
金在中在炕上看不下去了,好歹还要跟自己一个被窝呢,“唉唉唉,你这叫洗脚啊?放里面洗洗,用手搓搓。”
郑允浩脸一垮,“我今天背了你那么久快累死了,这样行了。”
金在中一听有点愧疚,但是原则问题不能放弃,“那怎么行,你怎么这么懒啊。”
郑允浩还在把脚往外拿,“我是真的很累了,今天发生那么多事,我头都疼了。”
金在中的手早就痒痒了,很不得好好把那双脚洗洗,真是太敷衍了,郑允浩这么一说自己就有理由了,“那看在你怎么累。那我就帮你洗洗吧。”金在中麻利的下炕,帮郑允浩洗着脚,一点也不嫌臭“你呀是没享受过泡脚的舒服,泡过这一次,你下次就想泡了。”
金在中就是这样爱喋喋不休,可是郑允浩却觉得安心,好听,比那些歌手唱的歌还好听。
第十八章向媳妇示弱
郑允浩思前想后,虽然别人的媳妇是女的,自己的是个大老爷们,但是自己喜欢在中,所以就得宠着他,跟媳妇示弱没有啥丢人的,朴有天不还常跟俊秀认错跪搓衣板子么,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郑允浩心想,朴有天常说老夫老妻还要玩点浪漫,追媳妇更得玩浪漫,虽然不知道在中喜不喜欢,但是在中应该也喜欢点诗意的,浪漫的,美好的东西吧。
在村里没啥好玩的地方,但是去山上的路有一条山涧,小溪潺潺流下,月亮轻柔的铺在地上,旁边有着稀疏的小树,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在中肯定会喜欢。
想好了之后,郑允浩小心翼翼的来到在中门前,先趴在门上听听里面的动静,隐约的听见在中在里面念叨,“该死的郑允浩,挨千刀的郑允浩,倒霉催的郑允浩,你他妈的老子对你好你还不觉味!”
郑允浩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这绝对轻饶不了自己,郑允浩又扒开点门缝,就看见金在中拿着自己的衣服,不停的抽,就像扇郑允浩本人的耳光一样,那是又认真又卖力啊,郑允浩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找在中当媳妇还真是有压力啊,真是心与身的双重考验。
就在这时,金在中犀利的小眼刀唰的一声飞中了郑允浩,金在中阴沉着脸道:“干什么?”
郑允浩摸摸鼻子,讨好的说:“那个,咱俩也没什么事了,来了这么久,咱还没好好出去溜溜呢。”
金在中冷哼一声,“哼,溜溜?!然后撒嘛(青岛话找的意思)一个村里女人回去给你当媳妇?”
郑允浩急着想解释,就想进去说,一只脚还没埋进去,金在中的眼刀又唰的一声飞了过来,郑允浩只好悻悻的把脚拿回去,“在中啊,我没怎么想,我……我……”郑允浩心里想说,我喜欢的是你,想疼的想宠的也只有你,但是这话郑允浩不敢说,特别是金在中还在气头上。
金在中听着道:“你什么你,说!”
郑允浩倒是听在中的话,想了想又继续说:“我就想让你高兴,想着你肯能想出去玩玩,看着你不高兴我也难受,我喜欢你笑呵呵的,这里的女人就算是大婶我都不敢多看一眼,来到这里我唯一接触的女性就是李大娘,我哪敢想这些啊。”
金在中哼了一声,“不敢?李大娘还说要介绍姑娘给你呢。”
郑允浩赶紧摆摆手,“我一点都不想要!一点也不想要!说实话,要找我就找你当媳妇,你多好,天仙也比不上你。”
金在中消了点气,凉凉地说:“可惜啊,我不是个女人,不能温香软玉的。”
郑允浩呐呐地说:“我不嫌弃。”
金在中看着郑允浩的老实样,心里的气就没有了,算了,为难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做什么呢?“呸!你不嫌弃老子还嫌弃呢。”
金在中跳下炕,拍拍屁股,穿上个外套对郑允浩道:“走吧,不是要带我出去玩玩吗?”
郑允浩一听在中要去,立马高兴地答应,“啊,走吧,离这不远,那可漂亮啦,我今天上山看见就想着带你去,你一定喜欢。”
金在中听着郑允浩絮絮叨叨的说着,心想出来就对了,瞧,这个男人多开心,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总是老实憨直的,第一次那个精明的样子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们现在就像……就像、老夫老妻?呵呵,这么说有点肉麻,有点神经病,但是就是这样的感觉,没有怀疑,没有猜忌,没有阴谋,也没有……上官守凌。
郑允浩带着金在中来到小溪边,两人席地而坐,诚如郑允浩所想,在中确实很喜欢这里,那种干净是一种净化人心的清透。
含蓄暧昧的月光笼罩着你我,清凉透析的小溪缓缓流动带着百灵般的歌声低声吟唱,像情人低声喃喃的情歌,温柔而多情。
郑允浩看着天空,又看看在中“在中,就这样,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金在中转过头看着郑允浩,“你很奇怪。”
郑允浩错愕的看着金在中,金在中定定的看着他,又转过脸去,“而我,好像也不正常了。”
金在中低头看着流动的小溪,月光打在他的脸庞上,是最佳的灯光,大自然是最好的摄影师,金在中正是他完美的模特,是他最心爱的完美之作。
两人之间久久的沉默。
郑允浩也看着小溪,他恍然从这两天的同居生活里跌了出来,这才是金在中,他什么事都清明着,什么事实都很明白很清楚,那被金在中清楚的看着的自己,岂不是像个傻子?
郑允浩并没有多愤怒,多不甘,是自己忘记了他是一只狐狸,妄想把他当成一只小猫,可是狐狸毕竟是狐狸,这是本能,是他生存的条件,郑允浩觉得自己是个贱坯子,现在自己的心情有点不甘心,有点小生气,更多的是自豪,是从心底为这只金狐狸自豪,他可以成为自己的天下,因为他有这份资格。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很奇怪一个不正常。”郑允浩淡淡的开口,心情是明亮释然的。
金在中笑眯眯的看着他,“不知道啊,不如人造毁灭了吧。”
郑允浩看着这只小狐狸,没有犹豫,“我觉得咱俩彼此消化,互相毁灭就成了,就别麻烦别人了。” 第十九章批斗大会
金在中笑眯眯的看着郑允浩,“这个嘛,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
郑允浩饶有意味的看着金在中,“考虑什么?我哪不好啊,要钱有钱,要样貌有样貌,要本事也有本事,只要是在中国地界,额不,是只要有古墓的地方,我就不会让你累着饿着,现在这样的男人你上哪去找啊?我人也好,你看这几天我在这个村都评上爱妻好男人第一名,居家模范了,你可得小心,想嫁给我的多了去了。”
金在中啧啧的道:“你看看,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就凭你说的这些,我更得好好考虑,想嫁给我的也不少啊。”
郑允浩讽刺的说:“真小人?那还真是个极品,居家必备毒药。”
金在中哭笑不得,“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位了,你醋劲真大,我娘说了醋劲大的男人不能跟。”
郑允浩撇撇嘴,“咱妈还说什么了?我要是不吃醋你才不能跟,那说明我不在乎你,吃醋是一回事,包容是另一回事。”
金在中转了转眼珠,坏笑的问:“你能包容我多少?我出轨也不要紧?”
郑允浩沉默了好久,似乎在思考,想得很认真,金在中看着他那股傻样,觉得和这个男人还是少开玩笑,他容易当真。
郑允浩慢慢的说:“我、我可能真的会容忍,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只要你跟着我还快乐,因为我舍不得你,我原谅不了那个女人或是男人,但是我一定舍不得怪你,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反正不管你做错了什么,只要不是真心的,只是玩玩的,心里还有我,我就都会原谅,而且不管以后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再提起。”
金在中被郑允浩的话愣住了,这个老实男人,好的让自己心疼,金在中看着郑允浩英俊帅气的侧面,突然觉得有些动情,倾身吻住了郑允浩,用自己的唇瓣慢慢的濡湿郑允浩的唇,然后用贝齿换着角度啃咬吮吸,郑允浩也开始回应,用自己的舌头窜到在中口腔中,扫过每一个敏感点,引得在中一个颤抖,身体开始慢慢地瘫软,在中的双手似有若无的揽着允浩的脖子,如葱般的手指在允浩舔过敏感点的时候紧紧地抓一下,之后又撒开,摩挲,郑允浩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锁着在中水蛇般的细腰,来回摸过,揉弄,有时候人不知捏一下,真的是喜欢极了。
俩人的口水滑下,流到了在中衣服里,郑允浩忍不住沿着口水流下的地方一一的舔过,惹得金在中低声呻吟,象一只小猫般的撒娇。
金在中何时有过这种媚态?平常整个是一个母老虎,要不就是一副咱俩还不熟的样子,郑允浩心里暗叹,果然级别升级了,待遇也不一样了,男朋友和朋友就差一个字,这个待遇可差老了。
就在两人都干柴烈火,很不得你着了我,我烧了你的时候。
那边突然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和一抹强烈的手电筒的光线,不知是被震惊的惊慌失措还是特意而为之的,光线打成了SOS求救信号。
“哎呦我的妈呀!这是谁啊?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光天化日朗朗上口,不,朗朗铅块(乾坤)的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情?打野战?还有没有我这个村干部?”
原来是村长周大流,周大流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哎呦我的妈呀!这不是允浩媳妇吗?咋这不要脸呢?你把你男人放哪了?”
郑允浩听不下去了,“你他妈的俩眼张腚(屁股)上了吧!没我见他男人我在这呢么?你他妈的瞎叫唤什么?你想干什么?”
郑允浩说着就站起来了,他妈的敢说我媳妇不要脸,老子非把你打得没有脸不可!
周大流气的七窍冒烟,喘着粗气又反不上腔,想撸起袖子,无奈自己还要仰视郑允浩,“你!你!你别狂!你等着,我这就叫人来!”
郑允浩哪听他废话,整个一个半吊子,还叫人来,我还等你叫人来?郑允浩也不跟他废话,一个闷拳就招呼上了。
只听一声响彻小村的嚎叫,之后是接连不断的嚎叫夹杂着呻吟,村里的什么大黄小黄,大黑小黑,守财阿旺的全都惊醒了!警备的看着呻吟传出的方向。
等来人来营救周大流的时候,郑允浩早在边上歇着了,他娘的太不禁揍了!
金在中怜悯的看着周大流,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揍成这熊样还不忘把他俩逮回去,真有红卫兵的风范,一看就是文革时期遗留的祸害。
时间:下半夜一点半,地点:村办公处,人物:周大流及村干部若干,对象:带坏风气,影响村内团结的坏地瓜(这里指特别坏的人)郑允浩和金在中,还有一个鲜艳的大条幅,批斗大会!
周大流身上没一个好地方还呲牙咧嘴的说:“说!承不承认错误?我们多么朴素,多么和谐的小村,啥时候有过这种事?”
郑允浩不耐烦的说:“你他妈还想挨揍?你能管得着我们吗?我们是你们村里的人吗?老子都不想跟你废话!你快点的我们还要回去睡觉!”
周大流看着郑允浩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转身就找金在中的麻烦,“你!一个姑娘家家啊,干什么不好……”周大流还没说完,金在中就开始了。
金在中白了他一眼,“老子怎么了?碍你吃碍你喝了,还是碍着你拉屎放屁了?姑娘怎么了?我就是一个老太太我愿意打野战你管得着么?你羡慕嫉妒恨?”
周大流一看,好嘛,俩茬子!都不好捏,可是要是就这样把他们给放了,自己也太丢份了,这可咋办?
就在这时,村民又给周大流带来了更大的麻烦,导致了更严重的后果。
第二十章野人不好惹
就在周大流一筹莫展的时候,村民带来了几个……人?或者说野人?
进来一共四个人,身上背着的是郑允浩和金在中无比熟悉的装备包!
好家伙!原来是沈昌珉,朴有天,王小齐和上官守凌!
妈呀,这几位可太不像人了,衣服也破了,腿也没劲了,脸也蜡黄了,手也乌漆麻黑了,连点人样都没了。
沈昌珉有点虚,摇摇晃晃的,倏地睁大了双眼,冲着郑允浩就扑了过来,“哥啊!”
这声哥真是催人泪下,感人肺腑,沁人心脾,郑允浩本也想用力的回抱,无奈,沈昌珉身上的味比生化武器还厉害,郑允浩只好捏着鼻子,把沈昌珉推了出去,“得了,不知道自己臭啊?意思意思行了。”
上官守凌继沈昌珉之后在扑上来,两眼放着十万伏特,不知道还以为看见的是块猪头肉,“哥啊,我的味比他小。”
郑允浩敏捷的错开身,“是,你身上的味比较小,但是你身上的那团黑乎乎的是啥?”
朴有天也不示弱,两只脚走路都不利索了,颤颤巍巍的走到金在中身边,“在中啊,在火车上你还欠我两块四毛钱呢,我钱也不要了,你有没有啥吃的,赶紧的,我要撑不住了。”说着就瘫软了下去,金在中赶紧扶住,但是再看清楚那两双饱经摧残的双手后,立马撒开,娘啊,你掏大粪了吧!
再看王小齐早就瘫在地上了,“赶紧的,弄点吃的,你妈的再说就要饿死了,还废话。”
周大流简直是气疯了!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真把我这个干部当抹布使啊!
周大流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郑允浩!你和你媳妇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还敢拉帮结派!我看你就不是个好鸟!还整了这么几个不是人的玩意!”
上官守凌最先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允浩哥的媳妇?她是谁?在哪儿?”说着上官守凌瞟了一眼在坐的各位。
金在中的心咯哒一下,就像偷情被抓一样,可是他上官守凌算个屁啊,我为什么要怕他?就算是说起来,自己也是名正言顺的!想着金在中又横了起来,凉凉地说,“哎呦,这不是明摆的事么,没看出来呢。”揽过郑允浩的脖子,在郑允浩的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上官守凌看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刚刚干了什么?”
金在中想调戏良家妇女一般,吊儿郎当说:“怎么,没看清楚?再来一遍?”
朴有天伸出大拇指,“在中啊,你乃真英雄!”
上官守凌一把扇飞朴有天,气呼呼地说:“滚边去,金在中你敢侮辱允浩哥的清白!”
郑允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朴有天又滚了回来,“小凌子,淡定的接受了吧,金在中已经攻了咱郑爷,大局已定,你也只能默默哭泣啊,没事啊,孩子,这种事我看得多了!”
上官守凌阴笑着看着朴有天,“哼,款爷,你又皮痒痒了?俊哥没收拾你,你痒痒是吧?别忘了,上次的明器的钱还在我手里,说不定,我就忘了给了。”
朴有天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行!人民币是大爷,你是你大爷,我闭嘴,行了吧?”
金在中哼哼一笑,“款爷就这豪气?真没出息。”
朴有天表示两受相争,攻必受伤,所以选择哪凉快哪呆着。
周大流一看,妈的,也太不把我当盘菜了!“我说你们几个!有完没完!”
上官守凌一肚子的气正没处撒,正好来了个枪把子,“你给老子再重复一遍?”
周大流看着上官守凌瘦小的身材,跟郑允浩简直没法比,所以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我再说一遍咋地?”
周大流张着大口,跟上官守凌吵。
上官守凌顺手将王小齐的臭鞋一把拽下来,王小齐没防备,差点没让上官守凌把脚给拽下来!“尼玛啊!疼!”
上官守凌连理都没理,也不看周大流,随手一扔,好家伙,其余的人都看呆了,王小齐的臭鞋正好插在了周大流张开的嘴里。
看着周大流扭曲的脸,无法言语的表情,就知道那鞋有多臭!
上官守凌凉凉的看着周大流,“这叫臭嘴配臭鞋,你小心点,别把我哥们的鞋弄脏了,弄脏了,可会要命的。”
金在中抽抽着嘴角,靠近郑允浩的耳边,“你妈的,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个臭小子这么厉害。”
郑允浩拍拍金在中的头,“我以为你有这个觉悟。”
金在中愤怒了,“你妈!等回家老子教教你什么叫觉悟!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金家家规!”
郑允浩凉凉的说:“在中啊,我也能把鞋飞到别人嘴里。”郑允浩看了看金在中扭曲的脸,加上了一句,“而且是在二百米以内。”
金在中实在是忍无可忍,无法忍受郑允浩小人得志,“你敢!你敢老子就给你飞屎!绝对在三百米以内都能飞到你的脸上,而且分布均匀!”
好吧,金在中完爆郑允浩。
沈昌珉捂着胃,“金爷您厉害!本来胃都饿得抽抽了,愣是让你恶心的要吐了!”
朴有天抱着胳膊,“昌珉啊,等你也有了个强悍的小受,你就习惯的,看哥,完全淡定。”
沈昌珉白了一眼朴有天,“你大爷的才搞基!”
朴有天挖着鼻孔道:“你怎么知道我大爷也搞基?”
其实朴有天才是终极boss。
款爷,您赢了。
我们弱爆了。
第二十一章晚上
闹闹哄哄的一群人终于回到李大娘家,又洗了澡,吃了饭,准备铺盖睡觉。
原来他们几个比允浩和在中还惨,在火车上和便衣躲猫猫,最后没辙了,只好跳车,跳了车才发现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全都是大山,连个鬼影都没有。
四个人之后沿着路寻找允浩和在中,结果是相当坎坷,先是被沈昌珉领错了道,最后只好露天打铺盖睡一晚上,好在倒斗艰辛,这点程度不算什么,关键是没吃的,压缩饼干什么的补给品要是吃了,到了斗里连西北风都没得喝,只能红烧粽子,无奈只能看看有没有野果子,结果听朴有天这个聪明二大爷的,吃的野果子拉个三四天的肚子,本来就没二两酥油,结果及个人都给拉虚了。
反正是历尽艰辛,艰苦万分,终于找到了党组织。
然后四人深刻的批评了郑允浩以及金在中这对奸夫淫妇!置同伴的生死存亡于不顾,自顾着自己打情骂俏,发展地下恋情,可惜苍天有眼,被人揭发了出来和两人骄奢淫逸,享受了美好的田园生活,完全没有去找他们四个人的想法!
晚上分好房,打好地铺就准备睡了,鉴于金在中的特殊身份,所以郑允浩和金在中继续同居,其余四人在柴火房打地铺。
郑允浩刚洗完脚,正往被窝里爬,就听门开了,上官守凌抱着铺盖面无表情的对郑允浩说:“浩哥,我想和金在中睡。”
郑允浩愣住了,转头看了眼还在铺被子的金在中,对上官守凌说:“小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和哥说说。”
上官守凌低下头,像是哼笑了一声,“哥,我想和金在中聊聊。”
郑允浩听了上官守灵的话根本就不放心,本身就把不得把金在中护在手心里,那还能把他和上官守凌放在一起,“凌子,有什么事明天说,听话。”
上官守凌张张嘴,想说什么有没有说,其实他是很失望也很伤心的,郑允浩的做法就像是根刺插在了自己的心尖,自己和郑允浩是一起长大的,真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以彼此交互性命的,但是此刻,他心中最爱的男人居然为了一个认识不到20天的男人,防着他!
金在中用手指戳了戳郑允浩,“你先出去,我和上官守凌谈谈。”
郑允浩哪能同意,“你们有什么可谈的,要谈都跟我谈!他娘的,老子还制不服你们啦。”
金在中双眼一瞪,“你再说一遍!”郑允浩的嚣张气焰立马被扑灭了,“我还不是担心你这个小白眼狼。”
金在中把郑允浩的铺盖一卷,踹了一脚郑允浩,“快滚,老子用你担心,老妈子。”
郑允浩抱着铺盖走过上官守凌时,拍了拍上官守凌的头。
对郑允浩来说,上官守凌的心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一个是弟弟一个是爱人他能怎么办呢?也许小凌会自己明白的,也许和在中谈过后会好的。
这种事,郑允浩深深地体会到了无能为力,是和无法拯救同伴的生命不一样的。
上官守凌明白郑允浩的意思,并不是别的意思,而是让他看开。
上官守凌默默地走到炕头前,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他是要跟金在中好好谈谈的,但是他现在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这里。
金在中坐在炕上看着上官守凌,见他半天不动弹,就拍了拍身边的地方,“坐。”
上官守凌点了点头,坐下。
金在中倒是自在,“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铺床吧,郑允浩那货都没这待遇,你就自己铺吧。”
上官守凌像放慢动作似的开始铺床。
金在中看着上官守凌的背影,想起郑允浩对自己说过的话,他是个棺材子,生下来的那一天就是父母的忌日,谁见了他都嫌晦气。
其实他长得挺好看,带着点阳光的味道但是他不常笑,反正对于自己他从来没给过笑脸,哦,冷笑讥笑不算。
金在中突然开口,“你为什么不笑笑呢?老是一副我很狠的样子。”
上官守凌铺床的背影有一点停顿,“为了不被人杀死,我不狠就会死,你体会过什么叫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吗?”上官守凌转过身,认真的看着金在中。
认真,没有嘲讽,也不是嗤笑,是很严肃很认真的,就像高中的同位问你,你做过这道题吗?
金在中不知道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些挑衅者算不算凶狠,但是比起他所经历过的一定是很不值一提的,金在中摇了摇头。
上官守凌坐了下来,“就是晚上不敢睡觉,怕再也醒不过来,总是要高度警惕,怕从背后出来刀子,对谁都要玩心计,没有可以放松的时候,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不是死亡就是受伤,总之就是很危险,也很无奈的日子,我不狠,下一个死的一定是我,就这么简单,对于我们盗墓贼来说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
金在中认真地听着,他不知道上官守凌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本来以为他会嘲讽自己,但是他却这样认真地告诉自己,这种生活不是人过的。
上官守凌看着金在中,“我很坏吧,对你的态度也很不好,总是说话那么狠,其实每次下斗的时候我都希望每个人能活着出来,真心的。”
金在中想了想,“要是我会麻木,毕竟你下了么多次斗,死了那么多的人。”
上官守凌沉默了。
第二十二章 上官守凌
上官守凌的沉默,让金在中感到悲伤。
上官守凌又开始自顾自的铺床,半响,默默的道:“那也是生命。”
那也是生命,金在中笑了,果然是郑允浩当做弟弟的人,内心总是善良的。
金在中笑了,“你呀,就是一个小屁孩,阳光一点多好,总是那么阴沉,你以为你是谁啊。”
上官守凌铺好床,到金在中身边坐下来,“我不能做孩子,我没有这个资格。”
这一句话,好几秒金在中才体味过来,然后险些逼出自己的眼泪,他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长辈的包容,他过的日子简单地说就是过街老鼠。
他过的日子也许换了自己会哭会委屈,但是他却没有资格。
金在中想摸摸他的头,却又没有做。
上官守凌似乎是习惯了,没有金在中这么多的想法,“你其实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你知道吧,我喜欢允浩哥。”
金在中有点尴尬,上官守凌没有管金在中,继续说:“允浩哥重视你,我也会重视你,允浩哥不想让你死,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你死,因为我不会让允浩哥伤心。”
金在中看着他,“别把老子当个废物,老子在不济也是金家的后人。”
上官守凌抿抿嘴,“我其实很明白,我对允浩哥的依赖和感激大概多过爱情。”
金在中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你知道允浩很在乎你。”金在中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下面的话,但是他想还是要说,“他在乎你,我也会在乎你,他把你当弟弟,我也是,你能明白吗,嗯,我是想说你允浩哥对你的好不会少。”
上官守凌摇了摇头,“其实今天晚上我只是想和你说,不管这一次咱俩谁死了,剩下的那一个一定要好好的陪着允浩哥,你一定要体谅他。”
金在中觉得他最后一句话有点涵义,但是当下的气氛让金在中没有想太多。
金在中抬手拦住上官守凌的肩膀,“我们都会好好的。”
上官守凌叹了口气,“能想你这样活得白痴也挺好。”
金在中这一次没有炸毛,谁也知道他刚刚的话多么无力,这次的斗有多凶险,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上官守凌看着金在中,“我知道允浩哥为什么喜欢你了,你总是能给人希望,虽然是像白痴一样的自信和乐观。”
金在中也看着他,“我也终于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不顺眼了,你小子嘴太毒了吧。”
上官守凌笑了,那是金在中第一次看见他笑,很阳光,很乖巧。
这个男孩经历过苦楚,经历过黑暗和阴险的世道和人心,他其实是很自卑的,只不过用坚硬的刺来保护自己,就像他珍贵的笑容很乖巧,让人有些心疼。
金在中没有说,他仔细地看了他的脚,脚趾向大拇指偏,他的脚是畸形的,那是长期穿挤脚的鞋挤出来的。
还有他的手,和自己的也不一样,像农民工的手,不仅粗大,骨节突出,还有厚厚的老茧,金在中想起了一个细节,上官守凌总是在打量自己,就像那天在火车上,他递给自己大桶面,然后很快的把手缩回去,在这之前他曾偷偷地打量看自己的手。
还有他的身材,瘦小,像个没发育好的孩子,身材比例明显不好,他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还有很多很多,他并不是个圆滑的人,甚至不会向人打交道。
还有他的眼睛,很干净,也带着淡淡的渴望,也许你对他好一点,他会推心置腹,其实他很缺爱。
金在中回过神来,上官守凌已经进了被窝,“快睡吧。”
就是这样,金在中明白他是想说关心他,但是他不会说。
金在中也进了被窝,上官守凌背对着他说:“我这一辈子什么也没有,只有郑允浩而已,我要把我所有的一切给他,让他完成所有的心愿,我所学的技巧都是为了这一次,为了郑允浩这个男人而已,这些话我从没对谁说过,我想对你说,因为你不会瞧不起我,笑话我,我的命并不值钱我知道,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陪着允浩哥。”
金在中转过身,发现上官守凌并没有闭上眼睛,他一直在看着窗外。
他继续道:“我和允浩经历过的,是你无法想象的,被困在墓室里的时候,没有人想救我,人人把不得我死在里面,只有允浩哥陪着我,身边是黑暗和死尸的腥臭味,没有水没有食物,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是墓室里的积水和粽子的腐肉。”
金在中知道郑允浩的过去很艰险,但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心酸。
“那些老油条坑我们,报警抓我们,找人杀我们,就为了我们身上的明器,我不想杀他们,但是他们真心想杀我们,有天哥下墓是为了钱,为什么道上叫他款爷,因为他只认钱不认人,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第一次下斗被粽子吓晕了过去,他并不是干这个出身,当时他也是个愣头青,吃了不少亏,活到现在全凭着拼劲,但是他为什么那么喜欢钱?因为金俊秀,和他一个村长大的男孩,有心脏病,让爸妈给扔了,有天哥追了三十多里地才找着,他喜欢钱,要钱,可是他从来不舍得在自己身上花一分钱,全留给了俊秀哥治病,给俊秀哥最好的,他却一双胶鞋穿了好几年。”
金在中听着,不想说话,也不能说话。
“允浩哥的爸爸刚死的时候,盘头崩了,郑家一大家子,造反的造反,偷钱的偷钱,那时候是真困难,当时穷得连装备钱都没有,允浩哥、哥他就去要饭,打工……算了,不说了,都过去了,我就是想说哥他不容易,你要好好对他,他这个人真心对你的话就老实的要命,认实的要死,我真的、放心不下他,你能让我放心的,对吧。”
金在中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比你更在乎他,虽然我没有和郑允浩经历过那些,我只知道接受他代表接受像个女人一样在他的身下,完全没有男人的尊严,但是我不是爱他么,那还矫情这些干什么?俩个人在一起不就是最重要的么,你问我能为郑允浩死么,我能,你说让我为了郑允浩活着,这个有点难,毕竟这比为他死要痛苦,但是我愿意为之努力,我不知道自己有多爱郑允浩,但我知道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像他的女人一样,不管他怎样,只要他不嫌弃我我就不会走。”
上官守凌也不管金在中看不看得见,点了点头,“记住我们的约定,不管我们之间谁死了,另一个要陪着允浩哥好好活着。”
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次谈话,更贴切地说是交心,这是他们爱着郑允浩的心,所以,当郑允浩以后知道之后自己也说他是个幸福的男人,也是个幸运的男人,生命中曾有这么两个人男人这样用心的爱过他。 第二十三章款爷这个人
第二天一清早,李大娘的院里就十分的热闹,因为多了四个人李大娘不干了,非要加钱,郑允浩看李大娘这么大年纪也不容易,也就没说什么,朴有天不同意了,“我说大爷大娘,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么?这是趁火打劫啊,你看看你这条件,你再看看我身后这两位。”说着指着王小齐和沈昌珉,“这两位可都是爷,我睡柴房也就算了,这两位可也睡了柴房,这两位睡不好,那指不定有什么事,大娘你也知道,这穷乡僻壤的,能上这来的……”
李大娘看着王小齐,觉得脸色发青,肯定是吸毒吸得多了,再看看沈昌珉,那家伙,那体格,那身高,不知道还以为是和美国佬杂交的呢,咋长这么人高马大的,肯定不是善茬,一定是杀人犯,逃到这里避难来了。
吓的李大娘再也不敢说加钱的事。
郑允浩也乐得省钱,但是这钱还没收回去,朴有天的爪子就伸了过来,“哥,郑爷,您这事做的不地道啊,我给你省了钱,这钱是不是得……”
郑允浩懒得理他那一副泼皮无赖样,“给给给,把那副二货样给我收起来!看着就便秘。”
朴有天拿着钱心情好,才不管郑允浩说什么。
突然身上就多了两只爪子。
一看左边是王小齐,“哥,款爷,您这事做的不地道啊。”
再一看右边是沈昌珉,“我们帮您演了戏,这钱是不是得……”
朴有天又看了看他俩,转过头淡淡的说:“奇了怪了,明明听见有人叫我哥的,咋没影了呢?”
说完淡定的离开,留下了目瞪口呆沈昌珉和王小齐,沈昌珉看着朴有天远去的背影,拍拍王小齐的肩,“叫你跟我干,你不听,你看,你老大没前途。”
王小齐重重的点了点头,“没错,怪不得大当家的说我没跟一个好人,一个是钱眼一个是吃货。”说完摇了摇头就走了。
沈昌珉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妈的,吃货说的是我!我操你妈王小齐你给我回来,老子整不死你。”
郑允浩往金在中的屋里走,还没开门就看见上官守凌走了出来,“哥,起这么早,吃饭了吗?”上官守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郑允浩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该担心,想和他说明白吧,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上官守凌往外走,“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郑允浩跟着上官守凌走到锅灶前面,看着上官守凌忙忙活活的,金在中跟他不同,这时候金在中肯定是哼着小曲,然后趾高气扬的说:“别在这添乱,爷看着心烦,滚远点。”
上官守凌却什么也不会说,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做,好像只有他自己,而事实上,他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始终是寂寞的。
郑允浩看着上官守凌的背影,开口道:“凌子,咱俩一起长大,一起出生入死的,哥就想跟你说,哥是真喜欢金在中,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爱情,但是现在我是真的想好好活着留着这条命,给金在中。”
上官守凌的身影一顿,“呵呵,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明白,你可以爱金在中,我也可以继续对你死心塌地,一点也不妨碍,这是就是我的唯一的信仰,就是看着你的背影努力前进。”
郑允浩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他的所作所为对守凌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伤害,而自己还口口声声的说不想伤害他,但是伤他的人不是在中,是自己,“凌子,我、不是你对了的那个人。”
上官守凌摇了摇头,“别否定我,就算是错的,就让它继续错。”
郑允浩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想和上官守凌说明白可是似乎越变越糟糕,他还想说什么,但是这时候金在中走了过来,“允浩,今天我和你上山吧。”
郑允浩明白在中是特意的,上官守凌看了他们俩一眼,又转过身去做饭,过了一会,郑允浩没动,金在中也没动,上官守凌无奈的叹了口气,“吃完饭再去吧。”
郑允浩明知这是假装的平静,但是也不愿意打破这份异样的和谐,这一刻,郑允浩深深的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用的男人,自己是多么的悲哀,他不过是一个盗墓贼,不是一代枭雄,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纠结与曲折?他想要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一个好媳妇,一个好弟弟,一群好兄弟,就此足以。
吃饭的时候沈昌珉和朴有天都发现了郑允浩的不对劲,但是都没有说什么,不同的是沈昌珉是懒得管,朴有天是看好戏,只有迟钝的王小齐什么也没发现正在大口的扒饭。
第二十四章郑允浩你是男人
吃晚饭沈昌珉和上官守凌一起收拾完,一句话也没有。
朴有天拦着郑允浩往后院走,郑允浩哪有心情搭理他?“干什么啊,我还要上山呢。”
朴有天放开郑允浩,皱着眉头,“你不会是过这种生活过上瘾了吧,咱还有正事。”
朴有天这个人很少有正经的时候,像这样子说话,郑允浩也没见过几回,但是不得不说是一针见血,郑允浩有点迷恋这种生活,现在的他不愿意提及下斗,“我没有。”
朴有天哼笑了一声,“没有?你心里清楚。”
郑允浩的伪装在朴有天的眼里不值一提,“我想取消这次的计划。”
朴有天上去给了郑允浩一拳,“你他妈的疯了!去你吗勒戈壁的!你不想活了!”
郑允浩一偏头闪过了拳头,“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
正在朴有天要落下第二个拳头时,被一只手轻松的握住,朴有天连头也没回,“昌珉,你放开我,让我打醒这个疯子。”
沈昌珉并没有松开手,凉凉地说:“你不也是个疯子?”
朴有天听见沈昌珉的话,然后身形一滞。
朴有天垮下了力气,拳头变得无力,“松开吧,你以为他会让我打啊。”
郑允浩明白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有天,这一次我很认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想让在中有事,更不能欺骗他,这是最起码的原则。”
沈昌珉转过头,“就算你对在中说,他也一定会去。”
郑允浩摇了摇头,“我不能以在中的生命为代价去救我自己。”
朴有天再一次沉不住气,“你他妈的放屁,少给老子玩文艺,在中又不是一定会死!”
郑允浩显得更加无力,“连我都没有把握能活着出来,更别说是金在中了,有天这事换成俊秀你能做么?”
朴有天噎住了,他做不出来。
沈昌珉依到墙上,“那你现在回去就解决了?你现在不配我叫你一声郑爷,孬种。”
郑允浩笑着看着沈昌珉,“你小子,你懂什么?在20天之前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金在中,但是现在我不能,就连看着他哭的力量也没有。”
沈昌珉摇摇头,“我是不懂,但是我起码知道金在中不会看着你死,你更不可以轻贱你的生命,因为你不光是你,你还得为这郑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他们在等着你。”
沈昌珉戳到了郑允浩的死穴,朴有天听着他们俩的谈话,“允浩,我知道,我都明白,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能活着回来?不管任务再难,伙计都死了我也要活着回来?因为比起死别,生离才是最痛苦的,活着的要承受这两个人的痛苦,所以我不会放俊秀一个人活着,每一次我都对自己说,我要等着俊秀死了我才能死,这是我欠俊秀的,我的命是金俊秀的,没有他的同意我就不能死。”
沈昌珉接着说:“郑家的大当家,道上的郑爷,不会这么婆婆妈妈,像个胆小鬼,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的?郑允浩你的命不值钱,但是因为郑家,因为金在中,因为我们这群到死也跟着你的兄弟,你就不能轻易的死!你这样窝窝囊囊的说放弃,对得起我们么?我们也是压上了命跟着你来的!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你郑允浩能好好活着,不是为了钱!”
郑允浩不知该说什么好,在自己想要放弃的时候,好在还有这么群兄弟,他妈的,自己还是郑允浩么!自己这样想,能对得起郑家等着他回去的老老少少么?他们跟着自己过着舔血的日子,自己怎么能不管他们呢?没错,郑允浩的这条件命不值钱!自己更不能为了在中负天下,因为自己是个男人。
沈昌珉拍了拍朴有天的肩,俩个人留下郑允浩先走了。
对于郑允浩来说,他不只有儿女情长,他还有自己的责任与担当。
金在中找了好久才在后院找到了郑允浩,“你窝在这干嘛?装什么忧郁?快给老子起来,上山了。”
郑允浩逆着光,看着金在中,强烈的光线刺痛了郑允浩的眼睛,但是他不想闭上,他想好好的看看金在中,这个他唯一在乎过唯一爱过的男人。
就像他们宿结,没有了谁,谁也不能独活,一个活着是为了另一个,金在中是郑允浩的血骨,郑允浩是金在中魂魄,谁也离不了谁。
金在中慢慢地蹲下,伸出双手帮郑允浩遮住太阳,“想看我就直说,你的眼睛是我的,老子不许你这么不爱惜它。”
郑允浩有点哽咽,没有由来得,他怕开一张口会带着哭腔,一闭眼就流出泪水,他的喉头压了好几压才张开口,“金在中你相信我么?”
金在中认真地看着他,“信。”因为你是我选的男人,就算是欺骗我也会相信。
郑允浩听着金在中毫不犹豫地说出答案,像坚定的磐石,从未改变过那样,郑允浩又有了些哽咽,他妈的郑允浩!你能不能男人点!在这样,干脆你给金在中当媳妇算了!没出息的东西!“金在中你听着,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活着,帮我撑起郑家,再找个好媳妇生个好孩子,继承郑家,不许拒绝,不许反抗,这是你做我的男人的代价!”
金在中有些愤怒,没有郑允浩的日子,自己又怎么能独活下去,“让我答应可以,那你也答应我,遇到危险必须在咱俩之间活一个,不许救我。”
金在中的话没有一点起伏,不是赌气,这是金在中的心愿,也是金在中最后的自私,他宁愿郑允浩痛苦也不愿意自己独守着空虚的日子。
郑允浩笑了,“我做不到,真的,我做不到。”
金在中你怎么不明白呢?你比我的生命重要多了,我怎么舍得你受伤?
金在中的眼眶有点酸,“我也做不到,就像一个笑话,我认识你不过才不到一个月,爱上你也不过才几十天,可是你就像嵌在我的生命里一样,要剔开你,先要杀了我自己,郑允浩啊郑允浩,你他妈的就是老子的欠债鬼!我真是欠了你的,怎么就、爱死你了呢?怎么就爱你爱得没有了底线了呢?明明才不到一个月啊?”
金在中想起昨天晚上上官守凌问他能不能为了郑允浩活,他想,上官守凌问错了,他应该问,没有了郑允浩他还能不能活?也许他能活,但肯定不能清醒的活着,因为郑允浩走了,也就带走了金在中,金在中都没了,还怎么能说活着不活着呢?
郑允浩轻轻地揽过金在中,“傻子,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在中你记住,你是我郑允浩的男人,是我认定的郑家媳妇,你身上有我郑家的责任,你也记住我不和你在一起,不代表我爱你爱得不够深,而是爱你爱得太深。”
郑允浩把头放在金在中的颈窝,“我累了,在中。”
金在中回抱住郑允浩,“累了,还有我。”
上官守凌其实就在墙的后面,他都听到了,也都明白了,早就该明白,可以让郑允浩说出我累了的男人,大概这辈子也只有金在中一个吧,金在中是郑允浩另一半的肩膀,可谓为他撑起郑家。
只是自己放不了手,追了20年的脚步,怎么能说停就停,郑允浩对他来说不只是爱情,更是存在的意义。 第二十五章继续前进
在村里逗留了几天,终于雇到了一辆卡车,还有一天一夜的路就可以到达武夷山了,虽然条件差了点,但是他们已经耽误不少功夫了,不能再耽误。
郑允浩始终没有对金在中说出真相,不是不信任,也不是不能说,更不是没法开口,但是郑允浩不愿意说,他不愿意告诉金在中,你不去冒险我就要死。
这像是一种用爱来做威胁,他明白金在中这个人,所以他更不能说,而且有什么事是比亲口告诉你爱的人你要死了更痛苦呢?
但是郑允浩万万没有想到,金在中居然自己发现了端倪。
在卡车上,已经到了晚上,明天四点多他们就到达了地点,可以进山了。
车在颠簸中还以急速的前进,车斗子里的几个人没法睡觉,颠地滚过来滚过去,沈昌珉抓着车斗,虽然很稳但是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老子真想掐死这个司机!”
朴有天倒是比较自在,他学过太极,在颠簸的车厢中能稳住重心,随着车斗子的颠簸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晃,自顾自地闭目养神,谁也不搭理。
王小齐也抓着车的斗子,还算可以,“别的就不说了,午饭都快晃出来了,多浪费啊。”
上官守凌更是懒得搭理这么意义的话,板着一张棺材脸不做声。
郑允浩坐在车斗子里拦着金在中,以防金在中被颠出车斗子,金在中感受着来自郑允浩的力量正稳稳地禁锢着自己,其实金在中没那么不中用,但是一开始他想有郑允浩的帮忙,起码屁股可以不用受罪,何乐而不为?
但是现在倒有点不自在了,弄得好像里面最废柴的家伙就是自己,而且让郑允浩搂着也太不爷们了,虽然自己不计较这些,可是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爷是一只受。
金在中用手肘捅了捅郑允浩,过了一会没有反应。
金在中转过头去看了郑允浩一眼,才发现郑允浩又太对劲,似乎有点不舒服,金在中关切的问:“允浩,你是不是不舒服?”
郑允浩慢慢睁开眼,挂起微笑,“没有,有点颠而已,没事。”
金在中根本不相信郑允浩的屁话,平时的郑允浩壮的像头牛,那会因为颠了点就不舒服?而且就在自己询问的时候,不要说王小齐和沈昌珉就连闭着眼的朴有天和棺材脸都转过头来望着他,实在让金在中不能相信,这里面没有猫腻。
但是郑允浩不说,金在中也不多问,问了也只会让郑允浩编更多的谎话而已。
在差不多四点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到了招待处了,郑允浩招呼沈昌珉拿装备,让金在中他们先去招待所。
金在中不放心郑允浩,就让朴有天他们先去,自己有折了回去,还没走过去,就听见背对着他的沈昌珉对郑允浩轻轻地问,“又心悸了?”
过了一会郑允浩轻轻地嗯了一声。
金在中的心咯噔的一下!果然!
郑允浩又说:“看来要快点下去拿到锁魂玉”
沈昌珉呸了一声,“真他妈的邪门。”
金在中虽然很想知道前因后果,但他没有杀到现在就去质问郑允浩,他和郑允浩是恋人,他相信他能从郑允浩的嘴里翘出话。
金在中快步的追上朴有天,朴有天唉了一声,“你不是找允浩哥了么?”
金在中揽着朴有天快步往招待所里走,“又不想去了,反正等会他们就来了。”
朴有天没有多想,跟着金在中往招待所里走。
第二十六章真相
在招待所简单地吃过早饭,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允浩交代他们不准乱走,晚上到他的屋里商量下地的事。
金在中回了房间,简单的洗了个澡,出来擦着头发,才发觉不对劲,艹!老子是要去逼供的,又不是送上门去要跟他干的,洗什么澡啊!
金在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摸自己的脸,对自己说:“金在中,你小子完了!那么心甘情愿地让这个男人压。”
不过万一真的干柴烈火起来也不一定,到时候再洗澡就太扫兴了,想着金在中拉开裤子,嗯,老二还是很争气的,形状不错,大小也很给力,颜色也很漂亮,到时候不闪瞎郑允浩的眼。
唉唉唉?要是郑允浩都压上来了,才发现没有兴趣怎么办?
金在中自己想着想着,就愤怒了!妈的!那老子就先爆了他的菊再杀死这没脑子的货!
这么想着心里有平衡了一点,然后金在中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娘啊,no套no油,没套也就算了,顶多便宜了郑允浩,没油怎么办?郑允浩的老二,怎么着也不会比自己小,金在中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用手摸了摸菊花,我勒个去!还不死在郑允浩的手里!
金在中倒在床上,想入非非,猛地想起来自己的任务!
娘的!怪不得色情网站都会在最下面写一句话,长期迷恋损害身心健康!太耽误事了。
金在中套上小背心,就出了门,打算逼供郑允浩。
金在中一扭门把,发现门没锁就直接进去了,郑允浩正在看地图。
郑允浩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在来人是金在中,便收起地图,招呼金在中过来,“怎么了?”郑允浩亲昵的揉着金在中的头发,发现在中的头发没干,“洗澡了?怎么不擦干就出来?”
说着起身去拿了条毛巾,跪在金在中的身后的床上帮坐在床上的金在中擦起了头发,“头发一定要擦干,不然会偏头疼,而且让风一吹容易感冒。”
金在中看着这样的郑允浩有点不知如何让开口,想凶狠点根本就没有办法,温柔点吧,郑允浩是不会说实话的。
金在中把事情有回想了一遍,郑允浩夹他喇嘛的时候说需要一个军师,现在看来这显然是一个谎言。
金在中把是清理了一遍,答案是郑允浩有事瞒着他,而且从一开始找上他就是预谋好的。
而这样说来,那么郑允浩为一个变数就是爱上了自己?这有可能么?会不会连他的爱都是一个预谋?
金在中相信不会的,郑允浩不会的。
他决定赌一把!
金在中抓过郑允浩再给他擦头发的,是郑允浩带着玉扳指的左手,金在中慢慢的摩挲,“允浩,我都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郑允浩的身形一顿,“在中……”
金在中转过身看着郑允浩不做声,这时候说得多错的多。
沉默,金在中觉得他就快撑不住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他一直忽略的细节,也就是这个细节让金在中断定了郑允浩一直在瞒着他什么,也让金在中成功地从郑允浩的嘴里撬出了事实。
金在中把郑允浩的左手握在手中,慢慢的摸着那枚扳指,“允浩,我不在乎你欺骗我,但是我在乎你把我当猴耍。”
郑允浩倏地握紧了金在中的手,“在中,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但是...”郑允浩的话眼看就要说出了口。
“但是、我什么也没有瞒过你。”郑允浩还是没有说。
金在中眼里是不可置信,到现在,郑允浩还不打算告诉他么,“是么,那允浩,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扳指上的血髓。”
金在中抬起头看着郑允浩,那闪亮的眼神让郑允浩无处躲藏,“越来越小了。”
郑允浩颓然的呼出口气,果然,什么也瞒不住这只狐狸。
金在中继续说:“血髓是你的精气神以蓄养,你的身体出了问题,对不对。”
金在中但现在也不相信他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他在等着郑允浩的反驳。
郑允浩倒在床上,用手臂捂住眼睛,“对不起,在中,对不起。”
金在中的点空白,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郑允浩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郑允浩拿下手臂,拿过床头柜上的香烟,点上,“我其实从小就带着降头,你知道什么是降头吧?”
金在中有点不可置信地看郑允浩,降头术,是谁和郑允浩有血海深仇,要下降头?
降头金在中小时候听过,第一次对降头有所了解是哥哥张国荣的自杀,在张国荣死前的采访录音中他说自己被下了降头。
降头就是术者用自己血或是蛊物用咒语下降头,具体的过程金在中并不明白,但是他只知道远距离下降头是要以术者的性命为代价,不是血海深仇是不会下降头的。
金在中缓缓的开口,“是谁?”是哪个王八蛋?
郑允浩撑起身体,倚到床头上,“我从6岁跟我父亲下地,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关于六岁以前的记忆,为什么也是我在当家之后才知道的,这是因为降头的关系,遇到小凌时我的身上已经有了降头,之前的事我都没有记忆。”
金在中再次开口,“是谁下的?”降头的术者,只要能找到他,那么郑允浩就还有救。
郑允浩似乎不愿提及,“我的亲哥哥。” 第二十七章郑允浩的过去
亲哥哥?金在中有些膛目结舌。
郑允浩看着金在中自嘲的笑了,“他已经死了,给我下降头的代价,他用的血诅咒我死,其实原因很简单,就因为我从生下来就被郑家认定了是郑家的当家的,洛阳郑家的起源并不是在洛阳,郑家是从黑苗从迁出的苗人,我爸爸不是苗人但是被我妈妈下了情蛊,这些盗墓的技巧全是我爸爸祖辈留下来的,听说我爷爷那一辈中郑家在盗墓里就很有名气了,作为郑家的当家有一点就是手,我的手和郑家所有人的手都不一样,我的手生下来就带了有一件特殊的本领,可以飞檐走壁,不过表面多光滑,我都能抓住,就像壁虎,这是作为郑家大当家的先决条件,我哥哥陈顼,他比我优秀很多,这是郑家的长辈说的,但是他没有当大当家的资格,所以我从没有见过他,因为我一出生他就死了,为了让我死而死。”
金在中听着就得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莫名奇妙,怎么会有这种人呢?那是自己的弟弟,为什么会对做大当家那么执拗,“为什么?”
郑允浩阴郁的一笑,“为什么?”这样的郑允浩让人觉得可怕,像是地狱来的修罗,带着让人战栗的黑暗的恐惧,“因为郑家有一个很残忍的规定,郑家的人但凡不是郑家的大当家,就要自废,这是为了保证郑家不会遭到内部反目,保证郑家每一代的大当家都具有那项特殊的技能,所以我的哥哥他的命运不是自废就是死亡。”
自废,对一个一身奇淫巧术的盗墓高手,这是件比死还痛苦的事情。
很多盗墓贼都是从小时候起就练功,他们什么也不会有的就是一身本事,简单地说,就比方说燕子李三,你废了他,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郑家的手段惊人如此残忍,而且还是对自己嫡亲的血脉。郑家人的冷血可窥一斑。
郑允浩握住金在中的手,“我说对不起,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欺骗了你。”
金在中并不震惊,其实因为郑允浩前面所描述的郑家让金在中对于郑允浩的欺骗或是利用并不感到震惊,一个在那样的家族成长的大当家,是不会多憨直老实的,可以说郑允浩这个人可以说是郑家的代表,他肯定是一样的冷血,一样的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道上的有名的罗刹,是自己只一味的去片面的看郑允浩,如果郑允浩真如他所见那般憨厚老实,恐怕也是活不到现在的。
郑家有条很有名的话也是出自崂山派那就是,只尊天命不领人情,如此可见郑允浩有多冷血无情。
稻米们对盗墓笔记中的张起灵有这样一句话形容,麒麟一笑,阎王绕道。
这只是说张起灵的武艺高强,一身奇淫巧术,但是这句话的现实版不得不说正是形容郑允浩的,倒不是说郑允浩奇淫巧术多厉害,而是手段高杆,做事心狠手辣。郑允浩是真的可以让盗墓贼闻之色变,混这个的人哪一个不是敬他三分?要不然道上的人为什么听到郑爷都卑躬屈膝呢?
金在中不知道自己应该笑,还应该面无表情,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我又有什么用处呢?”
郑允浩的手抖了一下,他觉得金在中突然的离他远了,那种语气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般,郑允浩抓住金在中,抱住他,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不想失去金在中,“在中,我父亲在我十八岁那年死的,其实就是下了这次的斗,为了给我找锁魂玉,只有锁魂玉我才能活下去,这几年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计划。”
金在中有点疑惑,“那找我干什么呢?”
郑允浩吸了口气,“我说过,我母亲是黑苗,所以郑家有一个很隐秘的存在就是巫医,他们和现在的巫医不同,他们真的是有通灵之能,巫医说要找到在阳历1月25号阴历二十九的人,同时又必须是阴命,八字属金,命里走水的人。”
说到这里金在中恍然大悟,他全明白了,在阳历1月25号出生,又是农历的二十九,这种人属凶,命硬,阴命的人被称为阴司,古时讲阴命的人可以通阴阳,是阴间的阴司,带白虎之相,古时候说的白虎不是老虎而是猫,因为猫可以通阴,八字属金命中走水是皇后命,也是富贵命,故说又可以续命,而这种人是很难找的,巧的是,金在中全都符合,也就是说必须要有自己郑允浩才能活。
郑允浩抬起在中的脸,“要用锁魂玉锁着咱俩的命理才行,这样我才能活,而锁魂玉必须要是你这种命才能拿,书上述不是八字属金命中走水的人,锁魂玉会自行迸碎。”
郑允浩亲了亲金在中的额头,“一开始,你只是个陌生人,你死不死我可以不管,我只要利用你拿到锁魂玉就好,只要把咱俩的命理锁在一起就行了,但是,变数是我爱上了你,我不能对你说我要死了的话,也不想利用你,现在,你若反悔,我可以送你走。”
金在中觉得有些茫然,这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他不知道自己的命理这么独特,同时又为能救郑允浩感到开心,他从始至终没有想过走,“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觉得我会害怕么?”
郑允浩摇了摇头,“因为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让你为我续命,对你的身体是一个很大的损害,是你的命去了一半,我本想着拿了锁魂玉也不会锁你的命,只要有锁魂玉将我的扳指中的血髓锁住,我还能撑一两年,一两年也够了,我唯一放不下的除了你,只有郑家,两年的时间足以。”
金在中笑了,真的是因为高兴而笑,“这么说,以我的命养你的命对不对?这是我的荣幸,也是你的荣幸,咱俩是天定的,你别想跑了。”
郑允浩心疼了,这个傻瓜,自己曾想利用过他,“你到底明不明白。”
金在中点头,“我知道啊,不就把命分给你一半么?”
郑允浩说,“我跟自己说,等你知道了这件事,我就不会再让你跟着我,现在你知道了,你也该走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瞒着你,因为我想你多陪我一会,现在你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金在中把眼一瞪,“你想的美,我才不走呢,还有我一半的锁魂玉呢,那可是神器。”
郑允浩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但是他对金在中格外用心,他不能让在中这样做,“你记住在村里的允浩不好么,回去吧,你忘了,你要好好活着,我帮看着郑家。”
金在中岂会不知道郑允浩的用心,“你想也别想,郑家我不稀罕,对于我来说,郑允浩只有一个,你让我现在走,然后等着你死,跟带走我一半的命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