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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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8-10 18: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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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来访
客人是在晚宴前的三十分钟抵达的。
万东昱一行十分低调,只有一辆外表不起眼内饰却高级的吓人的普通轿车,带着两个保镖护送他抵达长滩。金鹰才领着人在门外迎接。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年过半百的儒雅老人从车上下来,短沿的德比帽下面是花白的头发,但面容精光熠熠。金鹰才立刻走过去,两人友善的握手。众人没有在前门多过停留,金家的一众保镖护送着主人走进客厅。
万艺珍也站在了他父亲万东昱的身后,父女俩小声的交谈两句,万东昱又转过头开始热情的和金鹰才坐在大厅内攀谈起来。
我就站在金鹰才身后,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万东昱身上带着读书人身上特有的文质彬彬的气质,这和金鹰才这种常年在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狠厉特质很不一样,所以这样的气质让这老头看起来毫无攻击性,仿佛就真像一位常年在家侍弄花草、舞文弄墨的退休老人。
现在这里人多口杂,真正的会谈会在晚餐后的书房进行,而现在他们只是正常的寒暄几句,众人又转移到餐桌上,继续那些毫无营养的话题。
落座前我走到门廊边,给家里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妹妹智慧,她好像知道我会打来,就仿佛一直在电话边守着一样,在我拨号过去没响两声便接了起来。我欺骗她我还在汉城,要明天才会回家,我给她们都带了礼物,并问了母亲的身体状况。智慧声音很小,仿佛不愿意被谁听见似的。她说家里一切都好。我问能否让母亲来听电话。智慧半天默不作声,然后好像捂住了电话的听筒,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智慧和母亲小声的争执声。最后还是智慧又拿起听筒,告诉我母亲要休息了,就不和我通话了。
我知道母亲一直在生我的气,气我不愿意走我父亲安排给我的道路,气我居然在一个众人皆知的黑手党的领袖下面讨生活,她认为我极度浪费了我的天赋和才能,并说我将灵魂出卖给了一个恶魔。
面对外界的任何指控我都可以视而不见,可面对家人时,那些激烈的言语还是深深伤害了我,可同时我知道我也伤害了他们,这是无论我拿了多少钱回家都不足以弥补的伤害,因为母亲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用我的钱,我说那都是赃款,是罪恶。我默然。一个男人最好不要告诉自己的女人,钱是从何处来的,就像父亲也从来会不让母亲知道,他将家中置换一新用的那些钱同样来路不明。我挂了电话,站在风灌猛烈灌进来的门廊下突然间有些疲惫,有种不知道这一切该将如何收尾的迷茫感涌上心头。
玻璃窗上生出厚厚的冰花,外面的天气很阴霾,似乎马上就要再降下一场大雪。
我转过身发现在中正站在门廊内看着我愣神。现在就我和他两个站在这里,没有其他人来捣乱,可现在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
我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但脸上的笑意发自内心。我去拉在中的手,想趁此机会稍微亲近他一会儿也好,自从他这次回来,我们甚至都没能单独相处过一会儿。可在中退后一步,有些刻意地避开我,语气冷淡的对我说:“父亲让我来看你怎么还没过去。”说着他背过身,脚步又缓了些,说道:“走吧。”
一时间我感觉他在我心中燃烧着的怒火上添了一把干柴,明明该愤怒的人是我才对,可他竟然率先这样冷淡的对待我。难道是我这么久没见就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是我一声不响的跑回来带了一个目的不明的女人回来?我每天要目不暇接地应付外面那些事情,回到这里还要遭受这样的对待,这让我的心情差到极点。
我心里打定主意,我要好好“招待”一下那位远从汉城而来的小姐。回到宴会上,大家正好落座入席,我的位置正好被安排在万小姐的对面,席间我殷勤的为她端酒布菜,时不时对她举起酒杯,并不要求她将酒全部喝掉,而我却都一饮而尽。谁都看得出我故意与她眉目传情,就连万东昱也注意到了我。
万东昱盯着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郑允浩对吗。我认识你的父亲,你父亲在圈子里名声很好,他的儿子同样很好。”他的声音沉稳,语速缓慢却有力。他早已远离庙堂许久,却对我父亲和我的名字都了若指掌一般。
我对着万东昱举起酒杯,谦逊地说道:“家父如果能听到您这样的称赞一定会很开心,我的一切也来自于我的教父——的指导。”我向金鹰才投过崇拜的目光。
金鹰才哈哈大笑,大家在席间相谈甚欢。
我注意到在中吃的很少,一直在默默喝酒,甚至连和坐在他身旁的万艺珍都很少交谈。
我觉得在中就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他的举止大方而优雅,抬手喝酒间又有着说不清的潇洒,像猫科动物,现在因自己的异性吸引力被夺走而在神情落寞的舔舐伤口。
我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报复的快感,我如果我这些举动也算得上报复的话。
晚餐结束后,金鹰才带领万东昱进入书房,还有顾问车太焕相伴,万东昱没带保镖,三人的会谈这时才正式开始,我们这些小辈留在一楼的大厅。屋顶的水晶吊灯全部被打开,照得整个大厅光辉灿烂,宛若白昼。金家请来的乐手这时派上用场,几个大提琴手伴奏,小提琴手钢琴手弹奏起悠扬的乐曲,几个显眼的年轻人已经在大厅中央开始随着乐曲跳起舞来。
万艺珍和在中坐在大厅侧边的沙发,正观默默看着中央翩翩起舞的人群。我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位侍从的盘子里,迈着潇洒的步子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故意将万艺珍落在沙发上的手帕拿在手中,弯下腰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万小姐,你的手帕。”
万艺珍好像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眼中却流露出少女一般的羞涩,她接过手帕放在裙子的口袋中,同样低声向我道谢。
我并不打算就这么放任她和我的在中始终坐在一起,便又向她伸出手,风度翩翩地邀请道:“不知道我是否能邀请您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万艺珍没有料到我会率先行动,她的眼神不觉落在一旁的在中身上一秒,可在中这时正看着大厅中央,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之间的对话,她咬了咬嘴唇,只犹豫了一下就伸出手搭在我的掌心。我们一起来到大厅当中,这时演奏的歌曲已经由欢快的节奏变为一首适合双人舞的圆舞曲,我一手虚虚揽着她的腰,两人在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一曲结束,周围响起鼓掌声,还伴随着男人们起哄的口哨声,这让这位小姐的脸都红了起来。那些围观的扈从可能正在奇怪,本是金家少爷邀请来的姑娘不知为何却和我跳了第一支舞,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看热闹的心情。一曲结束,我也并不打算放过她。我又邀请她坐到偏厅,我半跪在她面前为她点上一支女士香烟,然后两人又谈论起关于艺术的事情。直到她的父亲从书房出来,一行人准备和主人家告别离开,我看得出万艺珍还对我有些依依不舍。
她的目光这时已完全没有放在在中身上了,反而始终在我身上流连。我站在金鹰才后面,这时反而对她露出一个正经而疏离的微笑,直到将她送上那辆轿车,看着车子的尾灯在大雪中完全消失不见,我才返回别墅。
大厅里只剩下还在进行善后清理的人,我四处找寻在中的身影,却哪里都没有看到他。我抓住喝的醉醺醺的奎山问是否见在中了没,他胡乱向我指了指楼上。我立刻明白过来,在中跟着金鹰才进了书房,父子俩应该是针对今晚的事有话要讲。
我没有前去打扰,反而来到二楼拐角一间卧室,我今天白天就是在这里休息,同时这也是在中的卧室。在他离开家的期间,我如果需要留在长滩,都会在他的房间过夜。
房间不大,却到处都布置的十分别致,深色的窗帘称着暖黄色的光源让整个房间看起来非常温馨。床头交错摆放着几个相框,上面有我和在中成长过程中不同年龄的几张合影,摆在最后的是我在十岁时第一次送他的贺卡,背后画有大海的那张。其后的几年中,不论是否是节日我都习惯性会送他礼物,不再是贺卡而是一些更实用或者价钱更高的东西,可没有一样东西得到了他如此的珍惜,一直摆在床头,随时可见的地方。
我坐在床头拿起那个其中夹着贺卡的相框,借着床头灯仔细去看。蜡笔的色彩在年岁的消磨下原本的深蓝变成一边模糊的浅蓝,只有海边沙滩上的两个人影还依旧依靠在一起。我把相框打开,翻开贺卡的正面又一次看到我当时写的那些肉麻到恶心的话,脸上不仅露出一丝微笑。
房间的门发出响动,在中走进来看见我把相框拆开拿出贺卡在手上看,他一把夺过那薄薄一张的卡片,小心地又插回相框中,随即放回了原本的位置。我看着他时才发觉我真的有点醉了,一整晚我都在不停的喝酒,红酒和一些烈性的威士忌,我的脑袋变得晕晕沉沉的,说话时的语速也变得比平时更慢。
我看着灯光在他白皙嫩滑的脸上打下一丝阴影,那卷翘的睫毛好像洋娃娃一般美丽,我忍不住伸手在那颤抖着的睫毛上碰了碰,却换来他毫不留情的将我的手拍开。
我没有放弃,拽着他的手从背后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头垂在他的肩膀上。原本我对他有气,可现在那些火气竟然完全都消失了,我看着他时只有深深的爱和依恋。我抱着他十分不满地嘟囔道:“你怎么不理我?你今天都不愿意理我,甚至连看我都不愿意看我了,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一边这么说着,我一边手伸到前面去解他西装敞开里面的衬衣扣子,我想让他脱掉这束缚的外套,换上舒服点的衣服。
“你总是这样。”耳边突然响起了在中有些暗哑的声音,“你总是这样不停地对周围每一个人散发你的魅力吗?郑允浩。”
我太久没有听到他这样直接叫我的名字,一时间我有些呆立在原地,手也停止了动作。我感觉在中是真的生气了。他生我的气,气我今天勾引了那个女人?
我将他的身子掰过来正对着我,我去找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幽深漆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深邃,眸子中全是我的倒影。
我不想和他吵架,我更想以平和的态度度过今晚。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一件事都让我不停地思考这会不会影响日后的我的安排。我又堆起笑脸,将他拥进我的怀抱,半开玩笑地说:“你吃醋了吗?是吃我的醋?还是那个女人?”
可在中并不打算就此揭过,他僵着身体,没有再推开我,可也不是全然接受的模样。他看起来很受伤,头也垂着,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眼。我两只手捧起他的脸,让他不得不仰起头看着我。
天可怜见,我真的是没忍住,也许是酒精让我胆子大了起来,我在他充满肉感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又不愿就此离去,用嘴唇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摩挲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怎么不回答……你吃我的醋了,是吗?”
我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吻他了,我在十六岁时就向他献上了我的初吻,我告诉他我的心意,一同献上的还有我的忠诚。我说我会永远追随他,哪怕就只是这么单纯的待在他的身边,我也心满意足了。可事实证明,人永远都不会懂得知足。
在中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我以为这是好的信号,便想更加深入,可他却突然伸出手生气地一把把我推开,大声地说道:“你明知道不是那样!”
我被推的一个趔趄倒在床上,双手在背后撑着坐在床上有些发愣地看着他。许久,我扯掉脖子上系的领带甩在一旁,脸上也恢复了冷静的样子。我看着在中怒火烧的脸上一片通红,最后才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知道什么?是知道你和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还是知道万家准备用你的婚姻做为联结好套我们的钱?”我拽着他的领带,使他不得不弯下腰来面对着我。我不该说接下来的这番话的,可怒气直冲脑门,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语带嘲讽地说:“还是知道,金少爷玩腻我了,准备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女人结婚了呢?”
我看见他眼中升起不可置信的神色,好像真的十分受伤。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我不想看到他这幅样子的,这不是我的本心。我慌乱地去抱他,我的头抵在他的胸膛,低声的道歉:“对不起,中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我嗫嚅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酒精真的害惨了我。
好一会儿,我感觉他温暖的手放在了我的头顶,轻轻拍打着我。我知道他再一次对我心软了,就像十六岁时,我第一次不经允许就亲吻了他,他气的甩了我一个巴掌,可当我装作可怜的模样再去找他时,他还是对我心软了。我太知道他的心比任何人的都要柔软,只要我稍稍做出一点反省可怜的样子,他就不再忍心对我生气。
我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脸色。在中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可眼神明显已经软化下来,我再接再厉道:“中儿……哥哥?哥哥,别生闷气。”
我看见他小巧的耳朵迅速烧红了起来。他最怕我这样叫他,无论是亲昵的喊他“中儿”、“在中”还是“哥哥”,都能迅速的让他害羞起来。
真可爱。我在心里感叹。我丝毫不顾及我的灵魂比他大了一轮还多,舔着脸喊他哥哥。
可他嘴上还不饶我,他推开我,背过身去换衣服,我又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粘着他。
“滚。”
“哥哥,别不理我。”
他快速换上睡衣就往被子里钻,我当然不肯就这么放过他。我去掀他的被子,他便更大力地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我犹豫了一下,又不懈地拉开被子把他翻了过来。我看到在灯光的映照下,在中的眼睛明显有些红。我愣愣地问:“你哭了?”
“你才哭了,滚开。”在中一脚踹了过来,我没躲,心甘情愿挨了这一下。我忍着没喊疼,他就又踹了我第二脚、第三脚。直到最后他好像已经用光了力气,我才将被子和他一起抱进了怀里,我说:“哥哥要是还生我的气,就接着打我,我保证一声不吭。可你不要不理我……你那么久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被子里在中的声音显得闷闷的,他说道:“你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我打了!”我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几分,“我每次打过去要不然就是你的舍友接的,要不然就是和你没说两句,你就说有事要做,没说两句就要挂电话……”想起那些委屈,我不由得扒着他的肩头隔着睡衣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他痛得“嘶”了一声,我又赶忙在那处轻轻的亲吻。
“郑允浩,你是狗吗?就知道咬人。”他板起脸唬我。
我被骂了反而脸上笑意更浓,嘟囔着说:“我是哥哥的狗,只要哥哥别不要我,我可以天天趴在哥哥脚下,哥哥去哪我就跟去哪。”我还一边学了两声狗叫,逗得他眉眼都笑得弯了起来。
我抱着他胡乱说些醉话,可这又都是我的心里话。时间过得太久了,分别的时间又如此漫长,我不敢确信他是否和我一样,他是不是变心了?他是不是真的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些我都不敢确定了。
胡闹够了,我们两个挤在床上,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最后还是在中先按耐不住,他目光看着黑暗中的某一处,轻轻地说:“我拒绝了。”
“拒绝什么?”我明知故问。
他佯装推了我一把,撅起嘴不满地说:“你明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根本不知道万艺珍是抱了那种打算,她只是个朋友,我不喜欢她,我也根本不会用我的婚姻换取任何东西。”
“我知道。”我把笑脸藏在被子里面,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我知道哥哥不喜欢她。”
“你知道你还要去勾引她?”
“谁叫她非要黏着你,眼珠子都快长在你身上了,她还搬出她的父亲来打着生意的名号想和你联姻!我当然吃醋!”我把他抱的更紧,都快勒得他不能喘气了。“我是想和哥哥跳舞的,可我又不能,所以只能全场看着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可以接近你的机会。”
“现在好了,估计人家现在看上的是你,回头就把联姻的人选换成你,你高兴了?”
“我会向她道歉的。”我知道今天这事我做的不地道,平白无故招惹了人家,我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在中叹了口气,说:“刚刚我已经和父亲说清楚了,我不会接受这场联姻,至于生意方面……我就不太清楚了。他们整这一出,我的确没有想到,我感觉我为了家族惹了一个大麻烦。”
在中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恼,表情隐忍,看得出他真的十分后悔。
我心疼地扳过在中的脸,低头去亲。
在中还是不太适应我的亲吻,他想躲开,可我用的力气更大,捏的在中下颌发酸,被迫接受了一个凶狠的吻。
“不用在意他们,你不愿意,谁都不能逼迫你。”我得逞之后满心都是得意,我又说道:“那些事你不用操心,我和父亲会处理好的。”
他沉默地躺在我的怀里,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为了逗他开心,故意转移话题。我指着床头那张贺卡对他说:“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了,我们要不要去一个漂亮的地方定居,有海的地方?我们说要一起去看海的,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实现。”
在中的眼睛也看向那副画着大海的卡片,眼前朦胧起来,他喃喃地说道:“怎么样才算事情都结束呢?”
我回答不上来。
我根本无法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他的问题同样也是我心中最深的困惑,究竟要怎样才算的上了结呢?是家族生意的彻底洗白?还是金鹰才的性命不会再受到任何的威胁?不论要达到其中哪一个都太难太难。可我早已两只脚都迈进了这场旋涡当中,再想抽身,太难了。
最终我抱着他轻轻拍打着他哄睡,声音很低地在他耳边说道:“别担心了,会有那么一天的。”
在中在我怀里闭上眼睛,我盯着他的睡颜,坏心眼的拿手指戳他柔软的脸颊小声问道:“你睡着了吗?”
在中没有回答,好像真的睡着了。
只有这时我才敢将我的心意说出口。我又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在中,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从十六岁开始就毫不掩饰我对他的爱意,任谁有心就能够发现,可在中从来没有一次明确的对我的爱意给予过回应。我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有些失望,可另一方面我也不那么难过,我现在抱着他,我知道他的心意,他只是……我想他只是不想许诺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而已。
至于万家的事,我还需要和金鹰才进行近一步的商讨。我希望这件事能有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可如果对方真的需要一个“人质”捏在手里,我也绝不允许那个人是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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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差,请假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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