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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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25 20:5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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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会喜欢我吗
好不容易在报纸上看到了崔贤回国的消息，白道勋再一次来到了MINE楼下，不想在这看到了姐姐白道卿。
白道勋对在这看到姐姐一点都不奇怪，可是白道卿却对白道勋的突然造访十分惊讶。她把白道勋拉到角落，问：“你来这做什么？”
白道勋被姐姐冷漠的语气吓了一跳，不过他想到姐姐曾经不让他来找崔贤，便也理解了她的心情。于是他笑着说：“我来找他道歉，而且姐，我不会再干涉你们俩的事。”
白道卿显然被白道勋的这个决定吓到了，不过她脸上明显露出了欣喜之色，她笑着说：“谢谢你，道勋。”
白道勋说：“姐，我欠你的太多，我不能破坏你的幸福。”
白道卿大力拥抱了一下白道勋，说：“正好，一会一起吃饭吧。”
“好。”
白道勋话音刚落，便看见崔贤从楼上晃下来，依旧是浓重的妆。
不知为什么，白道勋看着许久未见的崔贤，脑海里竟闪过了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在酒吧包厢面对面坐着，他甚至想到崔贤素颜时憔悴的面容和浓重的黑眼圈，还有那带着香醇酒气的唇角。
“小朋友怎么有空来了？”面对白道勋，崔贤好像永远是戏谑的表情和语气。
崔贤一句话拉回白道勋的思绪。
“贤，他是来和你道歉的。”没等白道勋张口，白道卿已经交代了他此行的目的。
“哈？小朋友良心发现了？”
“不要叫我小朋友！”
“那么，白先生，以后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吧。”
“嗯……”不知道为什么，白道勋心里一阵失落。
“好吧，我请你吃饭，然后我们两清了。”
吃过饭，崔贤回了公司，白道卿和白道勋到附近的公园闲逛。
“道勋，既然你已经不反对我们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白道卿忽然停住脚步，笑着对白道勋说。
“嗯，你说吧，能帮的我尽力。”
“下周崔贤放假，我要带他的经纪人去日本签合同，麻烦你帮我照顾他。”
“啊？”白道勋显然对这个请求有些不解，“他自己不能照顾自己？”
“崔贤平时工作很忙，一闲下来不知道做什么好，你就当是去陪他解解闷，而且他做饭很好吃哦。”白道卿一想到爱人，脸上不自觉笑靥如花。
“嗯，正好我研究所基本没什么工作了。我会去的。”白道勋见姐姐如此高兴，不忍回绝。
“好，晚上我会通知他，我后天一早的飞机，所以到那天你就早点去吧。”
“我知道了。”
两天后，白道勋一大早便来到了崔贤家。
他放下姐姐给的钥匙，提着菜和水果走到厨房放进冰箱。然后去卧室叫醒崔贤。
只是当他打开卧室门，崔贤并不在，他不在家。
白道勋脸一黑，心里的怨气开始作祟，明明是让我来陪你的，现在你又不知道去哪了。
正气着，崔贤回来了，穿着运动装，看样子是去跑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满脸怨气的白道勋，一下子就猜到他为何生气。
“我还真没想到你来这么早，我去跑步了。”说完笑了笑。
白道勋的心情因为这个笑突然好了很多，他说：“我买了菜和水果。”
“好，中午我做饭请你吃，你可沾光了，大明星做的饭不是谁都能吃到的。”说着便去浴室冲凉。
白道勋无奈地撇撇嘴，崔贤的性格他已经慢慢了解和习惯。
起码他现在可以确认，崔贤心不坏。
一上午一晃而过，崔贤一直在工作室忙着，白道勋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有那么一瞬间，白道勋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是名牌大学研究所的硕士，刚刚完成论文，论文还获了奖。就因为姐姐一句话，一大早跑到大明星家买菜买水果，活像个被压榨的小助理。
白道勋把索性把心里的别扭归结为自己在帮姐姐，虽然心里不太情愿但还是尽力。内心暗处的起伏和汹涌被他强制忽略。
正走神，崔贤从工作室里出来了。他伸了伸懒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白道勋。
“你姐姐真是爱你，让你到这来享受。”崔贤走向他，拿起桌边的水猛喝了几口。
“我姐姐是让我来陪你的，当然我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才来的，不然谁会无聊到跑到大明星家里待着。”白道勋依旧是不饶人的语气，但是话语间尖锐的刺已然消失。
他们两个如同多年的老友，一开口不拌嘴便没有了感情的温度。
崔贤看着白道勋笑了笑，说：“好吧，为了犒劳辛苦的白先生，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这笑也是明晃晃的，不再有勾唇角时的戏谑和嘲弄。
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暗处改变着，只是他们二人不在意而已。
如果说白道勋对崔贤的态度不那么强硬是因为姐姐，那么现在他对崔贤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则是因为一顿午饭。
常年在学校和研究所吃盒饭的白道勋，被崔贤的厨艺完全收买了。
崔贤看着像小孩子一样狼吞虎咽的白道勋，心里有种不知名的情绪默默地发酵膨胀，最终演变成他一弯再弯的唇角。
“白先生，你是多久没吃过饭了啊……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白道勋抬起头，对上崔贤明媚的笑脸，不自觉地也笑着说：“是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还真别说，你这人除了嘴巴坏一点，优点还是很多的。”
崔贤笑着说：“我的优点真的很多，只不过没有人发掘而已。”
白道勋疑惑：“外界说的那些还不够多？”
崔贤突然凝固住笑脸，眼神一闪，默默地说：“在这个圈子里，谁能做真正的自己呢。真正的感情不能随时随地释放，真正的性格也不能完全展现，因为大众只想看到你好的一面，同样你也只能给大众看到你好的一面。这是一种瘾，也如同一种毒，习惯了也就难以戒掉了。”
饭厅里有短暂的沉默。
白道勋看着崔贤，突然觉得自己对他有很多误解。然后他向崔贤报以一个略带愧疚和理解的微笑。
崔贤也重新扬起明媚的笑脸。在这两张笑脸面对面的瞬间，很多情绪已然心照不宣，很多不具名的东西似乎也在默默传递。
隔了一会，崔贤起身，边走向卧室边对白道勋说：“我下午要去拍广告，晚上有酒会，没什么事你可以早点回去，记得刷碗和锁门。”
此时楼下想起了汽车喇叭的声音。
崔贤拿着包和衣服从卧室出来，利落地穿上鞋，关门离开。
留下一时间没晃过神的白道勋默默发呆。
一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还真是寂寞……
白道勋突然觉得先前的气氛随着崔贤的离开也无形无踪，他瞬间没了吃饭的心情，索性放下碗，独自将饭菜一盘一盘收拾好，放进冰箱。
阳光很好，一束一束地投在客厅的地板上，照耀着细小的灰尘。
白道勋望了一眼装饰架上崔贤的照片，然后关门离开。
为什么……突然觉得……没有崔贤在的家……如此空旷……
崔贤一个人在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天一天忍受着寂寞吗……为什么时常只有他一个人在……
想到崔贤苦涩的笑，白道勋的心里突然泛起不知名的情绪。
他叹了一口气，从大楼后门离开。
完成论文后，日子突然走得很慢很慢，白道勋又闲了下来。
他坐车去了郊外，钓鱼，摄影，许久未有的惬意心情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回到家已是华灯初上。
白道勋一进家门就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来自姐姐，另一个来自研究所的同学。
姐姐的电话无疑是告诉他自己已经安全到达日本，然后让白道勋好好照顾自己顺便好好照顾崔贤。
另一个来自同学的电话，让他想到他落在崔贤家的研究文件。
无奈，电话那头的同学急着要数据，只得大晚上的再跑回崔贤家。
崔贤家和白道勋公寓间的距离并不近，正赶上下班高峰，白道勋坐的出租在市中心堵车将近一个小时，到了崔贤家已经快十点半了。
依旧从后门进入，走进大楼坐电梯到顶楼，电梯门一打开白道勋就看到了坐在家门口的崔贤。显然他喝了很多酒，夜色昏暗，白道勋看不清崔贤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他快步跑过去。
“呀！崔贤，坐在这不怕着凉吗，为什么不开门回家！”白道勋走近崔贤一看，他满身的酒香，神智模糊，靠在门边昏睡。
“白……道勋，你怎么来了……”崔贤被白道勋的话语声吵醒，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别闹了，快回家，你怎么喝这么多酒！”白道勋蹲在崔贤身边，拽着他的手臂。
崔贤轻笑一声：“呵……家……我没有家……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白道勋被崔贤的酒话触怒，一下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把他的手臂搭在肩上，冷冷地说：“别说这种话，不要让我姐姐难过。”说完拿出钥匙开门。
进了门，白道勋扶着崔贤在沙发上坐下，屋子里没开灯，外面的灯光透过屋子里的落地窗投射下来，白道勋从厨房拿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崔贤蹲在落地窗前，落寞的背影经过灯光一直延伸到白道勋的脚下。
白道勋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心疼。
做明星……哪有想象的那么光鲜靓丽……
他走过去把水放到桌子上，走过去轻声对崔贤说：“起来喝点水吧，喝了那么多酒会难受。”
崔贤一动不动，白道勋索性去拉他的胳膊想把他拽起来。
但是白道勋刚拉住崔贤的胳膊，整个人就停住了。
他看到了崔贤的脸，他在哭。泪水在他脸上蜿蜒而下，最后滴在地板上。
白道勋慌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崔贤，蜷缩在角落，如此脆弱，如此乖巧，没有了强硬的眼神和戏谑的话语，只是像个受惊的孩子，无助地收紧双臂。
白道勋叹了口气，蹲在崔贤背后，把他转过来，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崔贤依旧只是一言不发，眼神直勾勾地盯在地面上，睫毛被眼泪打湿，闪着微弱的光。
白道勋的脾气突然在这一瞬间消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一下一下撞击着，此时此刻，他只想给他一个怀抱，或是一点保护。
于是下一秒，他把崔贤轻轻拉入怀中，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肩上，一下一下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崔贤突然有了动作，他双手紧紧地搂住白道勋，泪水濡湿白道勋的肩。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相拥，一个需要安慰，一个想要保护。
崔贤在白道勋怀里闷声说：“今天广告拍的不顺利，我很累。”
隔了一会又说：“白道勋，我其实很高兴有你姐姐，或是你，起码这个屋子没那么空了。”
“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挨过一天都觉得费力，一切都那么安静，逼得我也只能一言不发。我不愿意做饭，因为太寂寞了。”
“我没有家，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从小到大，真正那么爱我的，只有你姐姐。”
“对不起。”
说完便不再说话。
白道勋闭上眼睛，崔贤的话一次一次撞击着他的内心，他从来没想过那么多人喜欢那么多人羡慕的崔贤，有着如此脆弱的内心，或是，那么多令人心疼的不为人知。
他拍拍崔贤的背，柔声说：“我不怪你。其实……你没那么孤单，很多人喜欢你。”
“那你会喜欢我吗？”崔贤突然挣脱白道勋的怀抱，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白道勋。
白道勋显然没有想到崔贤会这样问，他有些慌乱，因为他突然发现在酒吧那晚的感觉又回来了，勾人的眼神，轻弯的唇角，还有……让他乱了心智的酒香。
“我……我又不是你的粉丝。”慌张中脱口而出。
崔贤显然没把这个答案放在心上，他轻声说：“她们喜欢的是一半的我，我隐藏的另一半，只有你了解，比如现在。这样，你会喜欢我吗。”
白道勋松开拽着崔贤胳膊的手，他不断地深呼吸，却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了自己。明明没有喝酒，自己却比醉酒的崔贤更加迷乱。
崔贤见白道勋松开了自己的手臂，轻笑一声，站起身想离开。
还没站稳，就被重新拉进怀抱，紧接着是霸道而蛮横的吻。
白道勋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能感应到崔贤唇上的温度，以及蔓延开来的酒香。
蛮横地撬开唇瓣，吸食每一寸香气，舌尖狂野地掠夺每一个角落。
室内的温度仿佛一下子升高，两个人意乱情迷，只想拥有彼此。
一个深吻结束，白道勋整个人麻木不堪，但是他无比确定自己的心，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如此被触动过，从来没有如此被温暖的感觉。满溢的情感不断上涌，在胸腔膨胀，最后化为温柔的目光。只因为这么一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人。
“喜欢。”白道勋的声音坚定而温柔，“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
……虽然你是男人，还是姐姐爱的人，但是就是无法阻止，我对你的喜欢……它在不断地生根发芽，不断穿透我的心墙。
崔贤只是呆坐着，笑着看着白道勋。
末了，白道勋起身，拿着文件离开。
打开大门，他又回过头，对崔贤说：“记得喝水，早点休息。”说罢就走了。
白道勋几乎是用跑的，逃离了这幢大楼。
夜晚的凉风让他逐渐清醒。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你喜欢我吗……
喜欢……
怎么办……方向好像偏离了……
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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